兩個少年在海洋館聊了近一個小時,出了深海中心才分道揚鑣。
發現白鹿走出深海中心后,一直捂著眼睛,冰凌刀冒了出來,關心的問道:“鹿兒少爺,你的眼睛怎么了?”
白鹿摸了摸愈發烏黑的眼眶,撇撇嘴:“看不出來嗎?我又被打了。”
“”
“被誰打的?”
“凌志琳!”
冰凌刀只是哦了一聲,就沒有繼續追問了,白鹿反而有一點好奇:“你不問我為什么被打嗎?”
冰凌刀一臉鄙夷:“還用問?”
“”
沉默了一陣,冰凌刀瞥了若有所思的白鹿一眼,幽幽問道:“你剛剛跟司徒凌楓聊什么?”
“沒什么,我只是跟司徒凌楓聊了一下他們家族。”白鹿回了一句,然后由衷的夸贊道:“司徒凌楓此子不凡,將來必有一番作為。”
這口氣聽著怎么像在說自己孫子?毛都沒長全的熊孩子,說話卻像個老頭一樣老氣橫秋的,冰凌刀失笑道:“那小子哪里不凡?”
“他會隱忍。”
司徒凌楓就像一頭偶然得到香肉的幼狼,身邊是一群饑腸轆轆的巨狼,群狼環伺,它唯一的活命機會就是將手中的香肉拋出去,讓一群巨狼去爭奪,它只能默默的隱忍,等著長大等著變得強壯。
我們同是家族的未來繼承人,但你是家族唯一的繼承人,我們家族卻嫡系子弟無數,你擁有整個大雪山作為后盾,身邊無數頂尖高手,而我背后什么后盾都沒有,身邊也只有區區幾個家族護衛,所以在我還沒長出豐厚的羽翼前,我不能讓自己卷入家族的權利戰爭……
想起之前司徒凌楓說的話,白鹿目光變得深遠,黃金錘失竊,代表著司徒一族的權力內戰開始了。
這小子像個棒槌一樣整天拎著兩坨黃金四處炫,看來是巴不得錘子被人偷,軍事學院附中果然聚集了一群小妖孽,低調睿智的諸葛離風、成熟穩重的龍淵、霸氣勇猛的上官靖、圓滑世故的歐陽枯竹、大智若愚的東方逍遙,還有看似沒心沒肺卻很會隱忍的司徒凌楓,一個個的全是心機boy……
黃金錘的事結束了,這涉及人家司徒一族的家務事,再插手就不合適了,不過,有一個人還是要去見一下的,白鹿跳上了去往安保中心的校車。
安保中心,問詢室。
一張方桌,兩張椅子,兩個人沉默地注視著彼此。
白鹿感嘆道:“你們真夠狠的,若是被軍方派來的調查組找到證據坐實罪名,你至少要坐十五年牢獄,一旦進了軍部大牢,可不是弄一些旁門左道能出來的。”
伏正安微笑點頭:“我知道。”
“你不可能坐十五年牢,你有放不下的東西。”白鹿笑得像一只小狐貍:“盜竊價值萬金的古董黃金錘,這個罪名要坐十五年牢,可是包庇罪卻只要坐兩年牢是吧?”
伏正安愣了一下,搖頭感嘆道:“怪不得破會說你是一頭修練了千年的小狐貍。”
白鹿嘿嘿一笑:“你只是自首,但沒有證據能直接證明是你作案,程序走不通,等到黃金錘重見天日,一個聲稱對此案負責的人物出現,你就能翻供翻案了,我沒說錯吧?”
伏正安嘆服:“沒錯。”
“我查了一下你的詳細人際關系。”白鹿步步為營道:“你高中的時候有兩個好基友,一個叫東方興騰,一個叫司徒子濯,巧合的是東方興騰最近來我們學校拍戲。”
伏正安面露灰敗:“看來你全都知道了?”
白鹿挖挖鼻孔:“我若是想找回黃金錘,只要把你們一鍋端了,挨個滴蠟鞭抽什么的,你們三個靠臉吃飯的貨能扛住嗎?”
“”
“不過,我沒興趣找回黃金錘。”
“啊?”突然峰回路轉,伏正安有一點懵:“為什么?”
白鹿興趣缺缺的道:“因為牽扯涉及的人太多了,你們三個小白臉只是執行計劃的人,你們身后還有一堆麻煩的老家伙,此事不但牽扯東方司徒兩大世家,而且又是司徒一族的家務事,我閑著沒事插手人家的家務事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