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坐在床上,撓了撓肚子,一臉渾渾噩噩,聽到外邊傳來海鷗的叫聲,他才回過魂,他們昨晚邊喝邊談,一直談到天亮才睡,后面喝太多了,都不記得談了些什么了。
白鹿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中午十二點了,他洗漱走出船艙,聽說織田新長已經起來了,正在甲板吃早餐,于是便徑自前往甲板。
海風清爽,陽傘下,織田新長跟德川悟正一起用餐,看到白鹿走過來,異口同聲招呼:“你剛起嗎?白鹿大人用過早飯了嗎?”
“我剛起來。”白鹿打了一個哈欠,走到桌旁坐下,看向織田新長問道:“織田叔叔,你幾點起來的?”
“九點。”
“你只睡了三個小時?”
織田新長聳肩:“年紀大了,不嗜睡。”
“隼斗皇子還沒起嗎?”
“沒有。”
白鹿揉揉后脖:“昨晚喝太多了,后面你們談什么,我都記不清了。”
“我們也喝多了,后面也沒談什么了。”織田新長眉宇間凝結著憂愁,嘆道:“沒想到上京之事比我想的困難多了。”
“一切決策權在議院,你們太被動了。”
“是啊!”
白鹿拿起飲料喝了一口,說道:“天照的上議院席位大都是世襲,目前僅剩六席,如果隼斗皇子無法繼位,那就不能以大將軍之命授與你們參議權,你們就不能進上議院,那只能通過民選進入下議院,下議院的議員數百名,大都被天照六族掌控了,即便讓你們占幾個席位,也干不什么事。”
德川悟插嘴道:“我們月讀組在下議院,早就有幾個席位了。”
白鹿叫了一份早餐,說道:“下院只有一個表決權,又沒有決策權,幾個席位并沒什么大用。”
織田新長沉默了,月讀組人多勢眾,兵強馬壯,他們目前的武裝力量已經接近天照兵力的四分之一了,如果不能名正言順進到國家的政權中心,參與決策國家未來,那還不如留在琦玉當一輩子無冕之皇……
就在這時,神采奕奕的隼斗皇子走上甲板。
“白鹿大人,織田先生,德川先生,午安。”
三人看向心情似乎挺好的隼斗皇子,暗暗搖了搖頭,這貨學識智商不低,見識也廣博,但上進心太不足了,別人家的皇子為了繼承皇位,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為了江山捅自己兄弟十刀八刀都不帶眨眼的,許多皇子都是踩著無數尸骨登上皇位的,而隼斗皇子并沒有那種拋頭顱,灑熱血的氣魄。
人安逸享受習慣了,也變得更怕死了。
三個人無精打采的一起問安:“皇子殿下,午安。”
隼斗皇子坐下叫了一份早餐,問道:“你們剛剛在談什么?”
“沒什么,閑聊而以。”
“我今天早上剛剛收到一個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隼斗皇子看了一眼守在四周的護衛隨從,白鹿跟織田新長揮手讓護衛們退下,德川悟也起身想離開,隼斗皇子攔住了:“德川先生,你是月讀組的大將,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