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來回的航程距離和油價,程譽很快速地在腦海里算出來“飛一次八萬。”
薛宥卡知道他的作風,聞言竟然沒有一點覺得夸張,頗為痛心地道“我飄了,我竟然覺得八萬不是很貴不過,是只收油費嗎不對吧。”
“不然呢”
拍攝汴京之夢的宋慈同人圖第二套時,非常順利。拍攝結束后,五萬塊就到了他的卡里。
程譽開車回家了一趟,薛宥卡在網上看溫泉酒店的團購,團購有一晚有兩晚,兩晚算下來單價要便宜一些。
他下載了五六個不同的旅行類a,各種比價,最后找到了兩個合適的套餐,收藏了。
初八上午,程譽打電話給他,薛宥卡從喜來登下樓,手邊一大堆行李。
長轎車抵達大堂,程譽戴著墨鏡的臉從車窗后露出來,司機下車,門童也幫忙把行李塞進后備箱。
司機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笑得很和藹“小同學你好。”
薛宥卡猜他應該是司機而不是家人,說叔叔好。
坐上車,程譽提了一句“衛叔是衛伯的兒子。”
衛伯在程家干了很多年,衛叔算是在他們家出生的。
程家對衛伯很好,所以衛叔從小也接受精英教育,長大后去內地做生意做得風生水起,賺了不少錢,還結婚生子了。
只可惜幾年前金融危機的時候,衛叔公司遇上麻煩,不得不宣告破產,房子和廠都被銀行收走,欠了其他公司總計三百萬的債務,一直打官司,衛伯掏了積蓄幫他還上。
衛叔就此再也沒能翻身,之后被衛伯叫回澳門,繼續給程先生一家工作,不全是開車,是跟著程譽的父親學做事。
薛宥卡不知道衛伯是誰,程譽繼續解釋“我去山陵的時候,衛伯帶著我,你見過他,記不清”
“我有點記不清了。”
程譽敲他腦門,語氣無奈“記性差。”
“你又打我。”薛宥卡用胳膊肘撞他,被程譽夾住了胳膊。
司機座,衛叔見程譽跟這個男同學關系竟然這么好,心里詫異“小同學也是t大的”
“是的。”薛宥卡點頭。
“我女兒也在你們t大上學。”
“真的啊,哪個系啊”
“她學新聞的,大一。”
“我也是大一”
“你哪個系啊”
“我金融的。”
程譽沒想到他跟司機都能聊這么開心,而且話題還扯到衛叔那個女兒身上去了。
程譽跟她不熟,可能只在很久以前見過一次。但她有一次闖到ivehoe后臺來了,跟林時茂說認識自己。
林時茂問他“有個女粉,說認識你,在外面。”
程譽說不認識,不見。
結果出去的時候,正好被她堵住,除了她還有其他幾個女生,大概是她跟同學講了認識turbo,又拿不出證據。
幾個同學都在一旁看笑話似的,還有的拿手機錄像,看著她沖到turbo面前,喊了他的真名,滿懷期待地問“我是衛予茜,大前年我去過你們家,一起吃過飯,我爺爺是衛暄,你還記得我嗎”
程譽說不記得,騎著車走了。
現在衛叔又在薛宥卡面前提自己女兒,程譽有點不耐,打斷了話題“你回學校,住學校還是住哪里”
“住學校啊,學校宿舍開放了的。”
“室友回來了嗎”
“沒有”他們宿舍只有一個是本地土著,過春節怎么可能在宿舍住。
“一個人住不害怕”
“不怕,一個人住還很清靜。”雖然他們宿舍沒有什么大矛盾,但生活上天南地北的習慣不同,比如有的人睡覺打鼾,有的人會在宿舍看片,有一個還要打游戲罵人
不過半年的宿舍生活,讓他習慣了這一切。
抵達機場,私人通道登機,薛宥卡看見飛機不大,而外殼上的標志,還有姓氏拼音,這才后知后覺地恍然大悟這應該是程譽家里的私人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