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里面是裝了什么珠寶嗎”
“不看起來像義務小商品的香囊。”
“誒”聽見他聲音的薛宥卡突然抬起頭來“你剛剛那么著急找的東西,是香囊啊”他立刻翻開酒店的收納袋,掏出藍色香囊。
程譽僵住。
“找到了,”他告知前臺,“打擾了抱歉。”
程譽把電話掛斷,看向他。
“我不知道你找的是這個我在換衣間撿的,我看你那么著急,以為你掉了一袋鉆石呢”薛宥卡有點不可思議,把香囊放到程譽攤開的手心前,還摸了一下,里面似乎除了一張紙條,就沒有別的東西了,他望著程譽黑漆漆的眼睛,小聲問“它這么重要啊”
程譽面無表情地把香囊收到衣兜里。
薛宥卡聽他不說話,自己也不敢說,這事兒完全超乎他的意料,程譽是迷信所以看重自己送的平安符,還是說香囊里裝了更重要的東西
比如欠條什么的。
程譽頭發短,已經干透了,他也沒有回答薛宥卡的問題,進去沖澡。薛宥卡看著房間里那個超大的豪華沖浪泡池有點心動,等著程譽出來,才問他“我能不能申請一下,用一下那個泡池”
“還沒泡夠”程譽找到了自己要的東西,情緒已經恢復了。
薛宥卡是覺得花了這么多錢,不用太浪費了。
程譽說“去吧。”
薛宥卡放了水,脫了浴袍就跳進去,程譽坐在落地窗前,倒了一杯香檳,眺著遠處城市的燈火通明。
稍微轉開一些目光,余光能看見薛宥卡在泡池里玩手機,看情況大概率是在玩汴京之夢。
程譽摸了摸兜里的平安符。
平時他掛在脖子上,今天是怕他看見,才揣在兜里,沒想到會不小心弄丟。
大半瓶香檳下肚,程譽漱口后,在微醺的狀態里靠在床頭,薛宥卡泡夠了就起身,一邊洗漱,一邊看手機里的消息。
有個同班的,平時偶爾聊幾句,朋友圈會互相點贊的女同學,剛才給他發消息,問他是不是跟女朋友去過節了,他說不是,問他是不是單身,他心大地回復了嗯,女同學就突然說“下個月的白色情人節,我們能一起過嗎”
啊這薛宥卡一下就不知道怎么回,叼著牙刷有些苦惱的樣子。
程譽看他垂頭喪氣,問了句“股票跌了”
“不是漲的。”
“嘆氣做什么。”
“有個同學,剛剛說喜歡我,就”
程譽懶散的目光銳利起來“男的女的。”
“女孩子,我們班上的同學。”
“你喜歡她么,不喜歡就刪了。”
“她人挺好的,主要是一個班”之前還幫他在老館占座的一個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