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這只雪糕的友情,薛宥卡已經不生他氣了,程譽木著臉讓他吹了幾口帶著巧克力味的熱氣,就別開了頭“好了好了。”
“那你還疼嗎”
“我不是你。”
“哦。”吃完了薛宥卡說,“那我改天去鐘山給你找螢火蟲,不過那要晚上才有我得讓我爺爺送我去。”
“不用去了。”程譽道。
“可你不是要看嗎”
“現在不想,”程譽拉著臉,好像很不高興一樣,“沒什么好看的。”
“雖然你不讓我去捉了我很高興,不過我還是得說,如果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把螢火蟲捉到蚊帳里,是真的很漂亮,像星星一樣夢幻”貧瘠的詞匯量,讓他無法描述出記憶中的那種感覺,“小時候的很多事我都忘了,不過有一年,不記得幾歲了,爸爸突然給我捉了一玻璃瓶的螢火蟲,放在蚊帳里,我和他躺在床上,一只一只給它們取名字。”
“只是現在,螢火蟲變少了,爸爸的時間也變少了。”薛宥卡托著下巴,坐在床上惆悵地嘆氣,“那天沒有給你捉到螢火蟲,我做夢都在爬鐘山,在鐘山捉到了好多好多。”他覺得,程譽這樣不愛笑的,看見那么美的事物肯定也會笑的。
程譽跟他聊了會兒童年,聽見他家有人回來了。
薛宥卡探頭往下一看“我奶奶打牌回來了。”
“那我該走了。”程譽站起來。
“我送你下去。”薛宥卡把他送下樓,看見奶奶在前院,便拉著程譽走了后門。
后門圈了一塊地,養了雞,門一打開,程譽就聞到了一種無法言說的臭味,直沖天靈蓋。
滿地的雞屎告訴了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