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白夭夭得知自己被許給索額圖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午膳。
還是綠菀那丫頭不小心說漏嘴。
“我要面見皇兄。”白夭夭都要罵他胡鬧了“我身上還有婚約。”
江渝還沒倒,她怎么可以離開京都。
系統你還記得住你的任務是什么嗎
白夭夭記不記得沒關系,京都她是一定不能離開的。
可晏昭帝油鹽不進,而且明顯對她起了疑,他只能從索額圖下手。
“擺駕出宮。”白夭夭改了注意,直奔主客清吏司。
她還沒出門,就被晏昭帝給截住了。
“皇妹這是要去哪”晏昭帝問得隨意,話里卻隱約透出幾分警告的意味。
白夭夭明白審時度勢“聽說御花園梅開的正好,正好想叫皇兄陪安平去看看。”
晏昭帝笑得和善“我們算是想到一塊了。”
他牽起白夭夭的手,冰涼的體溫順著手指傳遞到了白夭夭的手心。
白夭夭突然明白了晏昭帝那句,對不起是什么意思了。
入了宮,晏昭帝不僅是安平公主的哥哥,也是這天下的圣君,兩人就算再親密,也不可像尋常人家一樣。
一張無形的紗隔在了兩人的中間,里面全是猜疑和算計。
“那安平陪皇兄好好逛逛。”兩人默契得沒有提賜婚的事,也沒說白夭夭這個瞎眼的公主如何賞花。
兩人靜默的走了老遠。
“禁軍管得皇城安危,再隔十分鐘應該就是江渝的小隊了。”皇上開口將白夭夭已經開始神游的思想拉了回來“也是委屈他了,帶慣了好兵,也不知道后續如何。”
“這禁軍都是什么樣子,皇兄也有數。”白夭夭馬上明白他意有所指“阿斗可是連諸葛亮也扶不上墻。”
“這要看看江將軍能不能化腐朽為神奇了。”晏昭帝摘了朵梅,插到她頭上“好看極了,去吧。”
晏昭帝推了她一下。
意思很明顯,晏昭帝要她選,選擇去當控制江渝的棋子,還是去當和親的利器。
晏昭帝可以寵她愛她,但在大事上也留不得一點的情面。
這一點還真的像那個人。
意識到自己的思想跑偏,白夭夭連忙打住,將注意力放到眼前的人身上。
畢竟她哪條路都不想選。
“皇兄,你看要不這樣”她提議,將頭上的花扔到了地上。
沒等晏昭帝表態,白夭夭朝著江渝的方向進發。
“我當是誰”江渝老遠就看到白夭夭,氣不打一處來“安平公主,來看我的笑話。”
白夭夭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能否借一步說話。”
“還想再來坑我一次”江渝戒備“公主覺得我是傻子嗎”
“皇兄剛剛告訴我,允兒姐姐剛下了昭獄。”白夭夭不氣不惱“蓄意謀殺公主。”
她一提起這個江渝更怒“你若念及一點姐妹情分,事情又何必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