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張長生捻著胡子笑瞇瞇地看著白夭夭,看得她直發毛,總覺得自己被看穿了一般。
白夭夭有些畏懼的向蕭煥身后一躲,躲過了那目光,滿身的雞皮疙瘩才消了下去。
“張掌門”蕭煥眉頭一皺,面色變得疏離起來。
“唉”張長生生無可戀地朝著天長嘆一聲,目光凄凄朝著蕭煥一瞥,“老夫辛辛苦苦地跑過來,給他又治病又看腦子的,現在看看他媳婦就這么不愿意了么”
說著他腳朝著裝死的王七身上踢了踢,“你說為師說得對么”
王七埋在土里的臉抬起來焉聲咽氣的回應,“對對您說得都對。”
蕭煥身上氣壓依舊那么低沉。
張長生見了一拍大腿,“哎呀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有這個徒弟。”
“我可從來”
蕭煥的話還沒有說完,身邊就出現了一道沾著泥的灰袍,并且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哎,你就哄哄那老頭吧他聽說你出事了,就病倒在了床上,然后知道你來了武當山,嘴都沒莫趕緊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給你治病,當師傅做到他份上也算可以了,雖然”
王七瞄了瞄蕭煥冷峻的臉,將嘴角的芬芳的泥土吐掉接著說道“他是正道一派的掌門,你是魔教的原教主。”
蕭煥的目光向下移去,像是在思索般,然后猛地抬起頭嘴上掛起邪氣的笑,朝著王七一瞪,“你可知我為何受傷么”
“我聽唐源說我們倆是從雪劍山莊的崖上跳下來的,不是么”
白夭夭有些疑惑的看向身上氣息明顯不對的蕭煥。
蕭煥噗嗤的笑出了聲,伸出手揉揉白夭夭的發絲,不過明顯手重了許多,將她冠好的發冠揉的細碎。
“難道不是么”
白夭夭將頭上作亂的手一按,鳳目一瞇看向了蕭煥。
蕭煥把目光移向了撒潑的張長生身上。
而剛剛還叫喚的正歡的張長生,卻突然變得安靜起來,瑟縮的脖子,用手摸著那棵桃樹嘴里念叨著,“小桃花啊你今天又長壯了。”
幾人的目光在張長生的身上貼的跟緊了。
張長生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般將頭低了下去,低聲嘆了一口氣,將兩手一攤,“為師也不知道吃了百草門的圣物會功力盡失,不過你放心過上半月你身上的功力就會恢復了。”
蕭煥笑得更滲人了。
“好好為師下次把你丟下去前,一定先了解情況了再丟。”
“那我倒是要謝謝你了。”蕭煥嘴角向下一壓,墨色的目子變得幽深。
王七嚇得直吞唾沫,拉住了蕭煥的手臂,“師弟啊你是知道那老頭子一直不靠譜的,干出這種事也正常,你也見怪不怪了吧就再放過他一次。”
蕭煥沉默不說話。
“師弟媳婦啊你勸勸”
白夭夭細長的丹鳳眼向上一挑,王七的話向左一拐,“白姑娘,白姑奶奶你勸勸他,行么”
白夭夭的眉眼平緩下來,甚至彎起了弧度,“你不用拉著他。”
王七
“一是他去了也傷不了張掌門分毫,二是你將手松了,你看看他會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