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嬪主子”許太醫一撩袍子跪拜在地。
白夭夭一垂眼眉,看著這位長得倒算是風流倜儻的中年男子,目子一陣流轉。
“舒碧,快點將許院判扶起來。”白夭夭眼簾抬起,嘴角的笑意轉成真切的樣子。
舒碧看著自家主子的面色心里一驚,不過很快就將心思壓下,起身去扶人。
“謝謝,白主子”許院判身子一躲,勁直站起來。
倒是警惕,可是他兒子許銘就沒學會他半點,在這宮中一次次的壞了前世原身的好事,不過白夭夭決定要將一切不利情況壓滅于未燃之中,這是第一步。
想到這里白夭夭摸了摸小腹。
再聽說這許院判雖是太醫院的二把手,可與院使很不對付,而且手腳有些不干凈。
“許院判,我只是輕微的頭暈不礙事,只需要一個太醫看看就是了。”白夭夭指尖點著額角說道,然后將細嫩的手伸了出去。
許太醫連忙彎腰作揖,蓋上一張白布,之后將手搭上去“下官只是做些本分事罷了。”
許太醫語音一頓,然后朝下跪去,“恭喜,白主子”
“許院判,不知道你恭喜什么”白夭夭鳳目一凝,目光中帶著威脅的看著許太醫。
“這”許太醫將頭垂下,額頭上不斷的往冒著汗。
“舒碧,你去外面守著,別讓人看著些不該看的東西。”
舒碧雖然滿肚子的疑惑,可準著忠心的性子,沉默的退到了門口處。
“白主子不知下官做錯了什么”許太醫低聲詢問著,一身官袍下不斷的發抖。
這位主子雖然品級不是最高,但是太后的娘家姑娘,是自己萬萬不可得罪的。
白夭夭抬起纖細的手腕,腕上的翡翠手鐲映出綠光,看的她眼睛微瞇,“許院判也沒做錯什么,我只是想告訴你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白主子你懷有龍種的事,下官是不會說出去的。”
“噓”白夭夭將指尖放在唇間,忽的笑了起來,“許院判,你覺得我重華宮怎樣。”
“風景在皇宮中也是獨好的一份。”許院判的眼珠子不斷的轉。
“那能請的住你這尊太醫院院判么”
“謝謝白主子厚愛”許太醫再次跪下,雙手撲地,將頭重重的磕下去。
“別你這樣跪下去”
“舒碧”白夭夭高呼一聲,將外面呆著的舒碧叫了進來,然后手一抬,“將我盒子里東西賞給許院判。”
“院判放心這是我從家里帶來的物件和一些金裸子,倒可以用來補貼家務,以后別再從太醫院里撿些廢棄藥材了。”
白夭夭話里意味聽著是關切滿滿,可許太醫的心就像掉入了冰窖一般全身發寒,自己可是綁到了白嬪的一條船上了。
許太醫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起身接住箱子,再朝著白夭夭一拜,“謝謝白嬪,下官等下給您開個方子,不過要勞煩舒碧姑娘多跑幾趟拿藥。”
“不礙事的。”舒碧答道。
“那下官就先告退了,白主子好好養病,畢竟風寒傷身。”許太醫的聲音明顯大了許多,說罷便從屋子里告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