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雙經歷滄桑的美目轉到了白夭夭身上,嘴角含著笑,仿佛是一個勝利者般揚起了高傲的頭顱。
真是一場好戲啊白夭夭暗暗稱奇。
可沒想太后的眼神一變,著急的朝著白夭夭那望去。
一個護主的宮女正護著自家主子,沒想到被接連的推攘,一下子腳滑朝著殿前的方向跌了過來,猛地撲向了沒有絲毫防備的白夭夭。
“小心”蕭祁低聲喊到,一把將白夭夭拉離了危險的境界。
白夭夭心有余悸地撫著不斷起伏的胸口,感激地朝著蕭祁答著謝。
“以后別光看戲,小心戲演到自己身上。”蕭祁的聲調微寒,低聲訓斥了聲白夭夭,然后就將手松開,站到了她的身后默默地守護著。
白夭夭不好意思的抿抿嘴,將腳步往大戲的現場挪了幾步走,以防再被燒到了自己身上來。
剛剛那個局面下,自己倒是有點身手,但這具身子畢竟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小姐,能否躲得過就要看運氣了。
白夭夭再次看了眼撞向自己的宮女,早就悄悄地回到了自家主子的身邊,低著頭盡量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穿著藍衫的氣質淡雅的妃子抬眼巧笑的看向了白夭夭。
淑妃她這樣做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為之
慈寧宮混亂的局面漸漸歸于平靜,旋渦中的污穢都將自己的尾巴藏起來了,只露出血紅的雙眼看戲般的瞧著這局面。
一身凌亂的齊答應被兩個宦官強行反扣著手,將臉壓在冰冷的慈寧宮的地面上。
而被撞到在地的文妃早就暈了過去,抬到了殿后安頓下去。
“說,誰指示你干的”嘉慶帝一雙龍目不怒自威,冷冷地由上而下的看著齊答應。
齊答應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搖搖頭,嘴里低聲的喃喃著,“臣妾所做的一切無人指示,只是受盡了文余妍的欺壓,心中的郁氣難發,所以想要報復她。”
“就為了這”
“皇上你還要臣妾說些什么”齊答應嘴角積起一抹笑來,歪著頭看向嘉慶帝,“難道說每日皇上來招我侍寢,總是被文妃半道給截了么”
“就算如此你也不該害皇家子嗣”
“皇家子嗣”齊答應聲音一顫,目光驚懼地看向了殿前的嘉慶帝,“文余妍怎么可能會有子嗣”
“你與余妍同屬一宮怎么會不知道”嘉慶帝氣的一甩袖子,冷著面將身子轉了過去。
“皇上莫急,太醫已經看了文妃,她肚子里的龍嗣沒出什么大事”太后柔聲勸道,然后溫和的目光掃過齊答應。
“母后,那肚子里的是朕的皇子”
嘉慶帝在位九年除了那生母為卑的大皇子以外,就沒有其他所出。
“哀家知道。”太后一揮手,一名太醫走上前來一手扣住了齊答應的手腕。
“啟稟皇上、太后,齊答應已有身孕三個月了。”
皇上眼眉里透過一道喜意,可接下來又萬分糾結的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齊答應。
“皇上地上冷,莫要傷了齊答應肚子里的皇嗣。”太后手腕一抬,兩個宦官機靈的松開了手,并一把扶住了齊答應。
“將人送下去吧”嘉慶帝眉頭蹙起,頗為無奈的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