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是么”
“你當好白沐不行嗎白夭夭”許尹抱著暈倒的許青筠輕柔地放到床上,可這反駁不正好證明了她的話,她就是白夭夭。
“抱歉我可沒有玩角色扮演的興趣。”白夭夭語調微冷,用手掌撐著下巴,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著臉龐。
“在第一次醒來時我還不能確定,病歷卡上印上的零星筆痕我很懷疑,可現在你直接告訴我了,就不用這樣麻煩了。”
“你在詐我”
許尹一拳打在床墊上,只是讓墊子抖了抖。
指尖滑過嘴角,白夭夭笑得甚是得意,“這可是你自己說出來的,怎么能說我詐你呢”
“你”
“噓”手指放在唇間,白夭夭止住了許尹的怒火,“你別把人弄醒了,看她黑眼圈這么重,應該很久都沒睡了吧”
“你何必又要陪我回許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許尹頹然地坐到了床上,眼鏡框下的眼神十分地陰郁。
白夭夭捂著嘴實在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整個身子不斷地抖動。
“你以為我想來這里”白夭夭頭一歪,丹鳳眼中滿是嘲諷之意。
“許先生你將醫院病房的整個窗戶都遮起來,我是看不見外面的情形,可我鼻子沒有壞掉。”
白夭夭話語一停,勁直走向了陽臺處,抬腿一腳踹開了扣上的窗戶,濃郁的花香伴著風卷了進來。
“這后院里的桂花樹和醫院旁種的是同一品種吧我猜這許家的私人醫院離這宅子也不遠,要我帶許先生去一趟么”
白夭夭一瞧許尹陰沉的臉色,笑得更歡了,“看來你是不需要我帶路了。”
“白”
“是白夭夭”白夭夭好心的提醒道。
“白夭夭,你既然知道了這么多,那你為什么不離開呢”
許尹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架,激動的情緒瞬間平息下來,甚至還十分悠閑地輕撫著床上許青筠的發絲。
“離開你會讓我離開”
白夭夭茶色的眼珠子向上一翻,丟給許尹一個白眼,“你讓門外的人讓開我就走。”
門外不知何時聚集了一群人,全部身穿著黑色禮服靜悄悄地立在那里不動。
白夭夭目光掃過那群或老或幼、神色卻相同的人群,心底傳出一股寒意。
“先生,你怎么來呢”
李管家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面露一副驚訝的模樣。
白夭夭嘴角一抽,這老家伙別以為自己被聽到他剛剛聽墻角時,自己被發現后摔了個屁股墩的丑事,現在又在裝剛來了。
也許是白夭夭眼眸中的譏諷之意太深了,李管家的老臉沒繃住趕忙收起了謅媚的樣子。
“李叔事情都辦好呢”許尹一抬目掃了眼李管家,沒有心情去管兩人的互動。
“先生,請來的道士說臨時有事”
“廢物”許尹一聲爆喝。
門外如木偶般的人群像是被這聲音吸引了般,轉動著脖子幽深的目光看了過去。
滲人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