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日過去。
牛棚里的木桶,已經發出了淡淡的酒香氣。
“牧哥兒,我就喝一口。”
“再等一會。”
若是時間富余,徐牧巴不得再等個幾天,等到完全發酵。那時候的酒,經過蒸餾之后,才是最爽口的。
但現在的情況,把太多的時間耗下去,顯然是不明智。
“司虎,起土灶!”
發酵成酒,接下來,便是蒸餾了,這才是真正的重頭大戲。
司虎雖然一臉發懵,但也沒有猶豫,急忙照著徐牧的話,很快壘起了一個土灶,又稀里嘩啦地搬了一大堆的柴火過來。
深吸一口氣,徐牧盤算著腦海中的蒸餾法子,迅速將木桶和陶罐擺好,將早折好的蘆葦桿,嵌入細小的小孔中。
“司虎,起火。”
土灶中的火勢,很快燃了起來。
不多久,整個院子里,一股股醇香的肥兒味,也隨著彌漫開。
“牧哥兒,這是甚的味道,怪香的。”
“自然是酒氣。”
兵荒馬亂的年頭,糧食并不多。但徐牧知曉一個道理,不管世道怎樣,終歸有些富貴老爺們,巴不得泡在酒池肉林里三天三夜。
“牧哥兒,我嘗一口。”
“好說了。”
徐牧笑著,舀起一勺酒遞到司虎面前,司虎迫不及待地便鼓著眼睛,一口氣吸了個干凈,隨后,臉色漲得通紅,舒服得要手舞足蹈起來。
“牧哥兒,這酒太烈了!”
徐牧垂下頭,也微微嘗了一下,時間太急,比起后世的蒸餾醇酒,味道還要差些,不過在這個時代,算是很大的突破了。
“司虎,去拿些酒壇裝酒。”
徐牧長長呼了口氣,不管怎么樣,私酒的第一步,總算是成功了。
“徐郎,吃飯了。”這時,姜采薇突然走出,脆生生地喊了一句。
徐牧怔了怔,發現不知覺間,天色已經慢慢黑了下去,原本他還想著拿私酒去街市上,看來只能等明天了。
夜風一下子涼了起來,將袍子披在身上,徐牧正要往屋里走去,冷不丁的,立即停下了腳步。
他回過頭,看向破院門口。
不知何時,已經有五六道人影,站在了那里。
為首的,是一個全身華貴的老嫗,一邊磕著瓜子兒,一邊露出淡淡笑容。
老嫗后邊,站著五個全身勁裝的男子,乍看之下,便知是護衛一類的角色。
“我都聽說了,牧哥兒最近性子有些不對,連姑娘都懶得去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