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出來散心,許舒妤也不拘著她,只是勸道“靜兒,這次能出來,多虧相公,你以后少惹他生氣。”
聽到這話,許舒靜就不高興了,撅著嘴委屈道“姐姐,你不愛我了。”
許舒妤笑了,“這又是怎么了”
“明明是姐夫總是欺負我,姐姐卻只說我,哼,有了姐夫,你就不要妹妹了。”
許舒妤輕敲她的額頭,無奈道“你呀,只記得相公欺負你,你哪次要求相公沒答應,你現在能經常出府,還是相公說服娘同意的,連娘都說相公對你太縱容了,這些你都不知道”
許舒靜聞言,臉上的委屈瞬間消失,心虛地吐舌頭,摟著許舒妤,討好道“姐姐不要生氣嘛,我就是隨便說說,我也不是真生姐夫的氣,而且我總在姐姐面前說姐夫的好話,我對姐夫也很好的。”
“是嗎”許舒妤表示很懷疑,好話她沒聽到,埋怨倒是聽了不少。
許舒靜垂下小腦袋,不確定道“應該是吧。”
許舒妤見她這樣,沒再說她,她現在還小,行事難免幼稚隨性一些,長大后就好了。
她不會要求許舒靜立刻改變,何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只要不存邪念,也沒什么不好。
三個時辰后,溫續文一行人到了興元府,看著眼前高大厚重的城墻,溫續文眼中閃過一絲驚嘆,興元府不過是尋常的府城,城墻就這般高大,那盛京的城墻豈不是更加雄偉
許舒妤姐妹雖然來興元府的次數很少,可也比溫續文強多了,他才第一次來興元府,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去李府都需要許舒妤姐妹帶路。
許舒靜頗為得意地走在前面,邊走邊說道“姐夫,可要跟緊點,莫要跟丟了。”
溫續文嘴角一抽,這丫頭還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
李家在興元府是排得上名號的富戶,目前的家主是李氏的父親李老爺子,不過李老爺子年事已高,不宜過多操勞,現在外面的產業都是李氏的兄長李成業在打理。
幾人走過兩條街,來到李府門前,李氏早就給李家送信,李府知道許舒妤姐妹今日回來,早就讓門房候著。
見他們到了,一門房馬上去報告府里的主子們,另一門房恭聲道“小的見過兩位孫小姐,孫姑爺。”
見禮后,便引著他們進門。
李府不愧是興元府的富戶,這府邸建得比許府氣派,府內特意挖了一處人工湖,在其中建有一處湖心亭,很是秀麗。
李府是一座五進的宅子,幾人剛進了第一道門,迎面走來幾個人。
為首的婦人穿金戴銀,面上帶著爽朗的笑容,笑道“千盼萬盼,可算把你們盼來了,走走走,跟舅母去見你們外祖這位就是表姑爺吧”
聽言,溫續文便知這婦人是李成業的婦人周氏,拱手道“續文見過舅母。”
周氏打量一番,夸贊道“妤兒的眼光就是好,表姑爺儀表堂堂,聽說已經考了秀才,真真是一表人才。”
許舒妤抿嘴一笑,低頭不語。
溫續文謙虛道“舅母謬贊了。”
“表姑爺后年要下場”
“確實想下場一試。”
周氏的笑意更深,“這不就巧了嗎,祈兒后年也要下場,你們都是讀書人,又是表兄妹婿,理應好好親近親近。”
“有表哥陪著,自是好的。”
李成業和周氏有一獨子李司祈,自幼喜歡讀書,早就考中秀才,為了求穩,去年的鄉試并未參加,打算參加豐靖四十二年的鄉試,確實和溫續文同年。
許舒靜見此,不滿意了,撒嬌道“舅母,你不愛靜兒了,總是拉著姐夫說話。”
周氏聞言,笑得更歡了,將許舒靜摟在懷里,“哎呦,是舅母的罪過,怎么能忘了我們的靜兒呢,快告訴舅母,累不累”
“坐了三個時辰的馬車,可累了。”
周氏只有一個兒子,所以頗為喜歡許舒妤姐妹,每次她們來李府,都會好好熱鬧一番。
溫續文看著許舒靜靠在周氏懷里撒嬌,再看看許舒妤嫻靜地跟在一旁,嘴角含笑看著許舒靜玩鬧,暗嘆這兩姐妹的性格差異也是夠大的。
一行人說笑的時間,已經過了垂花門,走進內宅,李老夫人早幾年已經去了,如今正房只有李老爺子一個人住,李成業和李氏住在北邊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