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了一段路,便看到一處賣胭脂的小攤,溫續文腳步一頓,視線不自覺地落在許舒妤的紅唇上,舌尖輕抵下腭,他娘子似乎不喜歡抹胭脂。
許舒妤注意到他的視線,耳垂微紅,忍不住抬眼瞪他。
溫續文可不怕,含笑道“娘子,胭脂似乎是可以吃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許舒妤聽言,柔聲道“相公明年便要下場,理應注意身體才是,可不能吃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哈哈,娘子果真是伶牙俐齒。”
許舒妤可不會任由他調戲,必要的反擊也是有的。
“不過,胭脂既然能吃,應該與身體無害才是,要不然賣胭脂的攤販何以為生。”
溫續文最喜歡挑逗許舒妤,可不會這么輕易放過她。
許舒妤抬眼看他,嘴角上揚,“相公這般執著,莫非吃過”
“誒,話可不能亂說,”溫續文連忙搖頭,原則性的事情可不能開玩笑。
“哦,那舒妤失言,請相公莫怪。”
溫續文嘆氣,抬手勾勾她的俏鼻,“你呀,”她總是知道如何拿捏他的七寸。
許舒妤抿嘴,心里一甜。
“溫兄,好巧啊。”
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溫續文回頭一看,是馮洛凌和陳慕良,這兩人還真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總是在一起。
馮洛凌走過來,一臉笑嘻嘻,打趣道“這位就是弟妹吧。”
嘖嘖,本以為是表面夫妻,沒想到挺恩愛的,剛才那一幕,正好被他們看到。
溫續文給許舒妤介紹,“娘子,這位是鎮南王世子,他旁邊那個拿扇子裝酷的是陳慕良。”
“世子,陳公子,妾身有禮了,”聽了溫續文的介紹,許舒妤一一見禮。
陳慕良合住手中的扇子,一本正經道“溫兄,圣人有言,切莫因嫉妒詆毀他人。”
“嫉妒”溫續文嗤笑,“我需要嫉妒陳兄,笑話。”
“是極,是極,溫兄學富五車,哪里需要嫉妒,慕良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馮洛凌看熱鬧不嫌事大,故意火上澆油。
言罷,幾人都笑了。
這幾個月,溫續文和馮洛凌兩人的關系融洽不少,開個小玩笑無傷大雅。
“弟妹第一次來盛京,需不需要我們介紹一番”馮洛凌說道。
陳慕良卻是一邊拉著他,一邊道“別聽他胡說,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溫兄,明日國子監見。”
人家夫妻一起逛街,用得著你
溫續文對陳慕良的識趣很滿意,點頭笑道“陳兄慢走,明日見。”
隨后,繼續和許舒妤逛街。
“那位陳公子的身份似乎不一般”看著氣質就不一樣。
“他是正二品左翼前鋒營統領的嫡長子。”
許舒妤看著溫續文,溫柔道“能結識這樣的朋友,舒妤恭喜相公。”
人脈,對于溫續文入仕極為重要,這一點,許舒妤看得很透徹。
溫續文自嘲地搖搖頭,“若非有岳父的那封信,他們二人可不會高看我一眼。”
能有今日,宋修德起了很大的作用。
許舒妤搖頭,正色道“相公此言差矣,國子監多的是權貴子弟,他們能認同相公,即便是有旁人的原因,但最大的原因,定是因為相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