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續文聽言,臉色肉眼可見地黯淡下去,幽怨地看著許舒妤,“娘子,你不乖。”
許舒妤不說話。
“明知道不能親熱,還勾引我。”
許舒妤忍不住辯解,“我沒有。”
剛才只是情不自禁。
“你就有,娘子明知道我對你沒抵抗力,你還惹我,沒有補償,別想讓我原諒你。”
溫續文把頭一抬,一副我很難哄的樣子。
許舒妤看得好笑,又怕真笑出來溫續文會惱羞成怒,憋得臉色微紅。
又想到他說的補償,她走到溫續文身邊,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言罷,許舒妤馬上后退幾步,垂下眼簾,耳垂紅得仿佛要滴血。
溫續文卻是眼睛一亮,眉梢不自覺上揚,明明喜不自勝,偏偏語氣還頗為勉強,“既然娘子這般有誠意,我便原諒娘子這一遭了。”
說完,見許舒妤還低著頭站在原地,便知她是害羞了,也不知她剛才哪來的勇氣說出那樣的話。
溫續文無聲地笑了笑,起身下床,攔腰抱起許舒妤,道“娘子,來,為夫伺候你就寢。”
許舒妤怔了下,下意識地拽著自己的衣服,不讓溫續文動。
看她一驚一乍的樣子,溫續文連忙解釋,“娘子放心,就單純地睡覺,不做其他的。”
聽到這話,許舒妤狐疑地看著他,顯然溫續文在這方面的信用度不高。
溫續文老臉一紅,干咳兩聲,“是真的,畢竟這里不是我們家。”
他再胡鬧也是知道分寸的。
許舒妤這才勉強信了溫續文的話,卻也沒有用溫續文伺候,自行沐浴更衣后,躺在他身邊,然后習慣性地鉆進他懷里,很快便睡了過去。
溫續文“”
娘子你是不是忘了剛才還像防賊一般防他。
溫續文的火氣才剛剛下去,許舒妤一靠近,隱隱有升上來的趨勢。
怕嚇到許舒妤,連忙閉目靜心,時間一長,倒也睡著了。
次日,兩人陪宋修德夫婦用了早膳,便告辭離開。
豐靖四十二年,大年初一
攤販們也休息,并未出來擺攤,店鋪也都關著門,街上有些清冷。
一股冷風吹過,溫續文緊緊大氅,放棄和許舒妤走走的想法,道“娘子,莫要受了寒氣,我們還是上車吧。”
沒有熱熱鬧鬧的叫賣聲,這街也沒有什么好逛的。
許舒妤頷首。
大年初一比較閑,溫續文想到許舒妤的畫技很好,便笑道“旁人家中都是畫美人圖,我們偏要逆道而行,娘子畫畫為夫可好”
許舒妤沒忍住笑了,“難道不是因為,相公畫技不佳”
說得這般大義凜然,特立獨行,不過是因為他不會畫畫罷了。
溫續文抬手勾了下她的俏鼻,故意惡聲道“大膽,竟敢這么說為夫,罰你為我作畫,畫不好不準休息。”
許舒妤勾唇,倒也配合他,還福身行禮,柔聲道“是,妾身遵命。”
下一刻,溫續文沒忍住笑場了,見演不下去,他圈著許舒妤的腰肢,本想多抱一會兒,卻感覺到許舒妤的掙扎。
溫續文暗自嘆氣,他娘子還是放不開,她可以在晚上任由他施為,偶爾還會主動一下,可白日卻是守禮得很。
他只得放開許舒妤,攔腰抱起她放在書案前的椅子上,他自己則跑到軟榻上靠躺著,脫下外衫,僅留一件中衣,中衣的領口微微扯開,露出里面精壯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