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妤也是佩服她,都不知道她的學識如何,就敢這樣冒險。
不過,被人信任的感覺挺好的,許舒妤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溫聲道“我自當盡力而為,只是結果如何,我可不敢保證。”
“沒關系,盡力便好。”
很快,馬車在一處三層閣樓前停下,這是一處書局,是威遠侯府的鋪子,自從三姑娘創辦詩社后,三樓便成了她們詩社成員聚集之地。
下了馬車,許舒妤和陳茜走進書局,一進去便嗅到濃濃的書墨氣息,愛書的人最喜歡這等味道,許舒妤自然也不例外,下意識多嗅了幾下。
陳茜拉著她上三樓,三樓樓梯口,還有兩個丫鬟守著,她們顯然認識陳茜,并未阻止便放行。
此時閣樓內已經有不少人了,許舒妤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皆是上次去宋府赴宴的人。
威遠侯府的三姑娘是詩社的發起人,正坐在上首,她下首的兩位姑娘同樣是侯府的姑娘。
見陳茜把許舒妤拉來,張三姑娘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同時起身走過來,嘴角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之前便想邀請許姑娘來詩社,只是第一次見面,怕唐突了許姑娘。”
許舒妤同眾人見禮,輕柔道“舒妤不請自來,還請三姑娘勿怪。”
“哪里的話,我創這詩社便是希望多些人加入,許姑娘能來,我高興都來不及,豈會見怪,快請坐。”
陳茜身份不低,所以她的位置挺靠前的,許舒妤和她坐在一起。
她們雖說是詩社,總不能干癟癟的作詩,很多時候都是玩些游戲,比如飛花令,占花名以及射覆之類的。
這些都是行酒令的一種,她們是女子,自然不能男子那般劃拳,玩的都是雅令。
待所有人都坐下,三姑娘道“今日許姑娘新來,我們便不玩那些個復雜的,只玩飛花令好了。”
飛花令確實是比較簡單的行酒令,只考驗人的詩詞積累程度,當然想不出來前人的詩,即興作詩一首也是可以的。
在開始前,陳茜揚聲道“妤姐姐今日來是代我玩的,我便不參與了。”
三姑娘聞言笑道“我就說陳姑娘怎么把許姑娘拉來了,原是打著偷懶的主意。”
當著眾人的面,陳茜自然不會和三姑娘撕破臉皮,把頭一抬,故作驕傲道“那是,你們往日總是欺負我,我可是來找回場子的。”
聽言,眾人皆笑了。
“想必許姑娘定是才識不凡,我們定要見識見識。”
“不錯,許姑娘可莫要藏拙禮讓我等。”
許舒妤不是這般高調的人,陳茜話說完,她便想解釋,只是還未等她說話,詩社的其他人便你一言我一語,話語間似是信了陳茜所言,實則不過是把她架在火上烤,捧殺罷了。
許舒妤便咽下要說的話,她是不想張揚,卻不代表她蠢,別人都如此挑釁了,她再謙虛便是退縮了。
許舒妤面上帶著笑意,柔聲道“眾位皆是盛京有名的才女,舒妤初來乍到,豈敢妄自尊大,絕沒有藏拙一說。”
說完,許舒妤看向眾人,雖語氣輕柔,詩社的其他人卻感覺到一絲戰意。
三姑娘心中有些驚訝,本以為是個溫順的幸運兒,不曾想還有這般氣性。
只是不知道她的才學能不能配得上這般脾性。
“話不多說,開始便是,照例由我開始,花自飄零水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