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她們百試不爽,畢竟人都有和嫉妒心。
陳茜聽言,狐媚的眼神一冷,便要懟回來,卻被許舒妤制止。
許舒妤抬眼看向那幾人,一直溫柔的眼神褪去,面上沒有絲毫情緒,道“舒妤不覺得可惜,舒妤的相公很好,聰明知禮,好學上進,義父對他多有夸贊,幾位姑娘不了解,請不要胡言。”
幾人臉色一僵。
胡姓女子還記著方才因許舒妤出的丑,聽言繼續冷嘲熱諷,“那又如何,不還是一個土包子,不知哪里來的賤民。”
“你說什么”陳茜橫眉豎眼,心里一陣火大。
許舒妤目光泛冷,第一次這般生氣,一字一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下百姓皆是皇上的子民,我相公是國子監監生,更是天子門生,舒妤敢問胡姑娘,何來賤民一說”
“至于土包子,更是笑話,姑娘現在身份高貴,可往上數幾代,一樣是農戶,姑娘這般看不起自己祖上,還敢自稱才女,難不成這便是夫子教給姑娘的禮節”
“你,你”
許舒妤是溫柔,卻不代表她沒有脾氣,她自幼聰慧,若真要與人爭辯,很少有人能辯得過她。
許舒妤不再看那人,福身一禮,說道“三姑娘,舒妤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著,便要往外走,走到一半,許舒妤突然頓住,扭頭看向剛才那人,問道“不知小姐是何等身份”
胡性女子心里一咯噔,“你什么意思”
陳茜主動開口“她爹是正四品督察院吏科給事中。”
“正四品啊,”許舒妤聲音恍惚。
“你到底想做什么”
“沒什么,”許舒妤笑笑,聲線溫柔動聽,“只是覺得巧了,舒妤的義父正好是正三品。”
說完,許舒妤便轉身離開,陳茜跟在她后面,留下一臉詫異的眾人,以及臉色蒼白,快要癱軟在地上的女子。
回到馬車,陳茜興奮得臉色微紅,“舒妤,你剛才真是厲害,你是沒看到張三的臉色,哈哈,簡直太舒服了。”
許舒妤抿嘴一笑,沒有回話。
她一向不喜歡以勢壓人,可她聽不得旁人說溫續文一句不是,對付那樣尖酸刻薄的人,就要表現得比她強勢。
許舒妤并非隨便說說,她從來不會唬人,她已經打定主意跟宋夫人告狀。
有些人,只有把他們打怕了,才會知道收斂。
陳茜繼續道“張三這幾年被人捧習慣了,還真以為自己是盛京第一才女,殊不知這個稱呼一大半都要歸功于她威遠侯嫡女的身份,據說二十多年前的盛京第一才女才是真正的名副其實,出身不高,僅憑一身才氣名動盛京。”
許舒妤聽言,流露出一起興趣,“那人是誰”
“唔,其實我也是聽娘偶爾提起過,并不是太清楚,若是妤姐姐感興趣,待我詳細問過娘親后,再告訴你。”
“好。”
三日后,早朝
宋修德突然向都察院吏科給事中發難,彈劾他貪污受賄,結黨營私等數條罪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