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子”
這時,宋修德的聲音響起,他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疑惑。
“誰告訴你的”
溫續文的情緒還未恢復,低聲道“我見到了承安侯世子,我們兩人長相有些相似,而且他也認定我的身份,想必是有依仗的。”
聽言,宋修德臉上閃過一絲了然,如果是承安侯的話,那倒是有可能。
不過,看到溫續文這樣子,宋修德總不好讓他繼續胡思亂想,道“續文,聽你這么說,現如今還都是你的猜測,就憑沒有證據的猜測,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這可一點都不像你。”
是啊,一點都不像他。
溫續文也是才意識到,他心中對于父母的執念從未消失,他仍然是渴望這輩子能有父母親緣的。
如果沒有希望也就罷了,可明明給了他希望,卻又讓他絕望,他如何承受得住
看他依舊情緒低落,宋修德心中不忍,便想著告訴他真相。
可此事不是他能做主的,沒有豐靖帝的允許,他不能透露半個字。
承安侯府
“娘,救命啊,爹快要打死我了。”
程恒巖被承安侯打的雞飛狗跳,到處亂竄,看到承安侯夫人,連忙跑到她身后躲著。
承安侯夫人心疼兒子,配合著擋在他身前,看著身材高大的承安侯,埋怨道“侯爺,巖兒做了什么,您要這般狠心”
承安侯氣得吹胡子,“這臭小子又偷進我書房,還偷拿了一幅畫。”
“我沒有,”程恒巖探出頭,死不承認。
承安侯更氣了,“你還不承認,本侯已經問過府中的下人,這半個月,只有你進過本侯的書房。”
說著話,承安侯舉起手中的木棍,又要打他。
承安侯夫人連忙攔住他,“不就是一幅畫嘛,難不成能比巖兒還重要,丟了就丟了。”
程恒巖能長成這樣紈绔的性子,和承安侯夫人的溺愛有很大的關系。
若是以往,承安侯聽了這話,自然會給承安侯夫人面子,不再打他,可今日不同。
“夫人,你不知道,那幅畫不一樣。”
程恒巖本來躲得好好的,聽到這話,心里那個火,蹭蹭地往上冒。
他看向承安侯,雙眼冒火,“爹,您就這么重視那幅畫”
“沒錯,臭小子快把畫交出來。”
程恒巖眼眶微紅,大吼,“我不交,你這樣怎么對得起娘”
這一聲吼,把承安侯夫婦都吼懵了。
承安侯皺眉,“臭小子你什么意思,本侯怎么就對不起你娘了”
“那畫上之人,你敢說出來他是誰嗎”
程恒巖本來不想讓承安侯夫人知道,可現在他被承安侯氣得已經失去理智。
一個外室子,也值得爹這么重視,那他算什么
承安侯聽言,臉色大變,“你調查他了”
“沒錯。”
他一直以為只是程恒巖胡鬧,卻沒想到他會去調查,他兒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敏感了,那,“你也見過他了”
“不錯,”程恒巖冷笑,“一個外室子而已,爹還想把他接回府不成”
“外室子”承安侯夫人怔住了,下一刻就伸手抓向承安侯,“好吧,妾身跟了老爺這么多年,竟是不知老爺還有個兒子。”
承安侯也愣了,一時不察被承安侯夫人抓個正著,臉上多了幾道抓痕,感覺到臉上的疼痛,這才回神,連忙后退,“夫人,夫人,你別沖動,聽本侯解釋。”
“解釋什么,巖兒還能騙妾身不成”承安侯夫人一擊成功,馬上又來一擊。
承安侯連忙躲閃,“那臭小子知道什么,他就是故意這么說陷害本侯。”
程恒巖看著承安侯臉上的抓痕笑了,一聽到這話不干了,“爹,你少污蔑我,我怎么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那溫續文自己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