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來說,因著睿王的原因,豐靖帝對他很是疼愛和包容。
但這能不能長久,還得看溫續文的表現。
等絞干頭發,溫續文便上床就寢,今日因為要進宮謝恩,他起得很早,早就有了困意。
明政殿寢殿
殿內燭光明亮,豐靖帝還未就寢,因為和溫續文下棋,今日的奏折他有大半還未批閱。
這時,花總管走進來,低聲道“皇上,方才小林子來報,殿下脖頸后有一處紅色胎記。”
豐靖帝用朱筆在奏折上寫下“準”字,待合住奏折才抬起頭,“明日續文醒來,讓他不用跟朕請安,直接離宮即可,另外,安王府已經修繕完,讓他選個日子搬進去。”
“是,奴才記下了。”
說完,豐靖帝繼續處理奏折。
皇室血脈至關重要,容不得出絲毫差錯。
前朝就曾出過混淆皇室血脈的丑聞,豐朝先祖立國時,為避免這種丑聞再次發生,曾經服用一種秘藥。
自此以后,但凡擁有皇室血脈的男子,出生時脖頸后都會有紅色胎記,這個胎記會伴隨他們一生,怎么也去除不掉。
而這個檢驗皇室血脈的方法,只會傳給皇帝,其他的皇室子弟都不知道,為的就是怕有人知道后鉆空子。
初見溫續文,豐靖帝心里便有八成把握他就是睿王的兒子,可帝王多疑,他心中始終留有一份懷疑,直到現在,方才打消懷疑。
次日,溫續文醒來,穿上宮女準備的親王蟒袍,剛走出偏殿,就看到候在殿外的花總管。
“可是皇伯父有事尋我”
花總管微微彎腰,恭聲道“皇上昨日批閱奏折到深夜,現如今還未醒,皇上早有吩咐,王爺自行離宮便是,不必給他請安了。”
溫續文點頭,“我知道了,待皇伯父醒來,有勞花總管替我多謝皇伯父體諒。”
“王爺折煞奴才了皇上早就命人修繕安王府,王爺隨時可以攜王妃搬進去。”
聽言,溫續文深深地看了花總管一眼,“我知道了。”
從溫續文封王到現在,花總管是第一個提起許舒妤的人,他昨日和豐靖帝說了那么久的話,豐靖帝都不曾提到許舒妤半句,便是問都不曾問。
溫續文不知道豐靖帝什么心思,但他現在卻是有些理解宋修德為何要收許舒妤為義女了。
離開皇宮,溫續文看看身后的宮門,眼底深沉,他總不能一直指著豐靖帝的疼愛過活,總歸要證明自己的價值。
比如,從龍之功
何順一大早就在宮門口等候,見到溫續文出來,連忙放下長凳,讓溫續文上車,同時道“公王爺,表少爺已經離開盛京,讓小的代為告別,另外,宋大人讓您離宮后去宋府見他。”
溫續文封王的消息,朝野上下人盡皆知,何順也從李司祈口中得知。
只要一想到他現在是王爺的貼身隨從,何順就激動得不行,渾身都是勁兒,恨不得溫續文多派給他些任務,好給他發揮作用的機會。
溫續文自然不知道何順的心思,道“去宋府。”
宋修德今日沒有去通政使司,特意在家中等著溫續文。
溫續文對宋府駕輕熟路,直接到宋修德的書房。
“義父,您找我”
宋修德沖他點點頭,“先坐。”
“你如今已經被封為安王,以后不要再喊義父。”
皇室子弟的義父,宋修德還當不起。
溫續文走到宋修德對面坐下,笑道“義父放心,我知道分寸,在外我不會這么喊的。”
宋修德聽言,也不再說什么,“五城兵馬司,你可了解”
溫續文搖頭,“只是聽說過,并不了解。”
“五城兵馬司負責京城的治安,抓捕盜匪囚犯等事,這個等你上任自會了解,除此之外,在盛京,一般來說,所有兵力的調動都需要皇上的旨意,但有三個衙門在關鍵時刻可以便宜行事,五城兵馬司便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