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離世總是悲痛的,許舒妤哪怕再穩重,這種時候情緒也無法控制。
如此過了兩日,許舒妤才恢復往日的平靜,李氏還在病中,處理鋪子的事都由許舒妤姐妹負責。
正好,這時候李江承也回來了,也帶來了畫像上之人的消息。
那人是陵成府下屬縣城的人,家中也是富戶。
經過李江承的詢問,那人說出溫續文其實是他從牙婆手中買來的,因為當時他正和兄弟爭奪家產,有個孩子對他很有利,他早就讓他娘子假裝有孕,然后在臨產之前買了一個孩子。
只是沒想到,孩子剛買回來沒幾日就被溫大成偷走了,兩夫妻對這孩子也沒什么感情,就是可惜丟了爭奪家產的籌碼。
若非李江承提起這事,那人都忘了自己曾經丟了一個孩子。
“可查到當年的牙婆”
“那牙婆本就是陵成府人,只是她已經死了,死在一場大火中。”
“什么時候死的”
“具體時間不知,只聽人說死了有二十多年。”
又是二十多年
溫續文臉色變得難看,這個時間點未免太巧了,他很難相信牙婆的死是意外。
本以為找到了線索,結果又斷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當年害睿王妃難產和溫續文失蹤的人絕對不止靖王一人。
當時靖王已經被圈禁,根本做不出來殺人放火的事。
溫續文握拳,此事他會一直調查下去,他就不信查不出來。
在興元府待了半個月,等許士政把公務交接完,溫續文等人便要啟程離開。
李司祈已經上書朝廷,請求為李老爺子守孝一年,等一年后他才會回盛京。
許士政去盛京任職,對于許家來說就是搬家,東西不少,足足裝了十幾輛馬車。
保護他們的除了溫續文的五十護衛,還有鎮南王府的一隊護衛,他們護在馬車兩邊,頗具震懾力,一路上沒有遇到什么不長眼的。
豐靖帝自從登基后便整頓吏治,下面的官員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大力圍剿盜匪,到豐靖四十三年,盜匪勢力遠遠不如豐靖帝登基前,幸存下來的盜匪也不敢對官員出手,即便劫掠也只是劫掠商隊。
護衛們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僅憑他們身上的甲胄就足以震懾宵小。
走了一個多月,溫續文一行人終于在八月回到盛京。
許家在盛京沒有宅子,便先住進許舒妤和溫續文的家,這只是個兩進的宅子,這么多人住進來,難免顯得擁擠,溫續文便想和許舒妤搬去安王府。
不過此事急不得,他現在回來了,理應去拜見豐靖帝。
明政殿
溫續文剛回到盛京,豐靖帝就得到了消息,現如今得知他進宮,并不意外。
“侄兒拜見皇伯父。”
“免禮,如今可是高興了”豐靖帝顯然是在說許士政一家到盛京的事。
溫續文不掩飾自己的情緒,眼中滿是笑意,“侄兒多謝皇伯父成全。”
“你心思純善,記掛著許家人,朕豈能阻你既然回來了,明日便去北城兵馬司上值,也見見其他指揮,有些規矩早些定下,免得今后出亂子。”
豐靖帝此言明顯是在提點溫續文。
溫續文點頭,“皇伯父放心,侄兒明白。”
說完,溫續文欲言又止,似是有什么話想說又不知道怎么說。
豐靖帝沒好氣道“想說什么就說,和朕不用見外。”
溫續文嘿嘿一笑,不好意思道“皇伯父,侄兒娘子也回來了,要不等休沐日,侄兒帶她來拜見您”
許舒妤畢竟是溫續文的娘子,不管豐靖帝心里怎么想,總要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