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知吳王和當年的事有關系后,溫續文就派人調查吳王。
每個奪嫡的皇子背后都必須有大量的錢財支持,而吳王最大的財源便是威遠侯府。
可威遠侯又是怎么賺錢的呢
走私
私鹽,私茶,又或者倒賣宮中之物,凡是沒有經過朝廷允許,不按律納稅的都是走私。
不管在哪個時代,走私都是一種暴利。
威遠侯仗著權勢,手中掌握著一條完整的走私線,每年從中謀取的利益大到無法想象。
只想想威遠侯給吳王的錢財支持占了吳王所有收入的八成,便可見一斑。
溫續文今日之舉,便是為了吳王,準確的說是為了威遠侯。
他向來喜歡報仇不隔夜,之前的梁至恪,如今的吳王,沒什么不同。
溫續文對五城兵馬司有絕對的掌控權,他一聲令下,兵馬司衙門的所有兵丁都行動起來,紛紛清理占據過道的貨物。
很多商鋪懼于兵馬司的威勢,立刻將自己過線的貨物重新整理,哪怕有些人不太愿意,可看到兵馬司強硬地要封住貨物,也慫了,只得聽命從事。
到最后,幾日檢查下來,只有幾家硬骨頭,怎么威逼利誘都沒用,兵馬司只得把他們的貨物封起來,同時派了不少兵馬司的兵勇守在那里,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動。
溫續文看著下面人呈上來的刺頭名單,微微勾唇,這些年的順風順水,讓他們已經忘了敬畏。
今日,他就給他們上一課。
沒一會兒,便有人來報,“王爺,不好了,張記布莊請來步軍統領衙門的人,他們已經和王副指揮等人打起來了。”
終于來了
溫續文站起身,撫平蟒袍上的褶皺,“走,本王親自去瞧瞧。”
半個時辰前,張記布莊
王亮早就得了溫續文的吩咐,他重點查的就是張記布莊,封了他們的貨物后,也是他親自帶人守著。
沒過一會兒,張記布莊的管事就來了,要收回貨物。
胡亮冷笑,“當初讓你們聽話你們不聽,現在想要回去已經晚了,被封的貨物一律不許動。”
管事根本不怕他,嗤笑一聲,“不過是區區副指揮,真當自己是個人了,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敢封威遠侯府的產業,活膩歪了吧”
胡亮面不改色,“本官不管這是誰的產業,你們違反了規矩,本官就有權封了你們的貨物。”
管事冷下臉,“此事我還沒上報侯府,你現在還有機會,真把事情鬧大,你以為安王殿下會為了區區一個副指揮得罪我們侯爺”
“你說反了,應該是威遠侯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管事得罪王爺。”
胡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管事氣笑了,“好,你自己找死怪不了別人。”
管事沖身后的小廝使個眼色,對方馬上轉身離開,跑去威遠侯府報信。
此時,威遠侯還在吏部上值,威遠侯世子張霖津聽到自家產業的貨物被封,頓時怒了,馬上起身要去找王亮算賬。
“大哥,等等,”三姑娘攔住他,問來報信的小廝,“貨物是誰封的”
受之前丑聞的影響,三姑娘進吳王府的時間被推遲了。
小廝恭敬答道“是北城兵馬司的副指揮。”
三姑娘皺眉,“大哥,兵馬司是安王掌管,北城兵馬司更是他的嫡系,現如今安王深得皇上喜愛,我們這時候不應和他起沖突。”
張霖津聽到是北城兵馬司,其實也有些犯嘀咕,他也知道安王不好惹,只是
張霖津苦笑一聲,“三妹,現在我們是騎虎難下,那批貨我們必須拿回來。”
三姑娘目光一顫,抿抿嘴,識趣地沒有多問,心里卻是多了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