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抽了一半,電話鈴響了,吳有平的秘書接起電話,問答兩句,秘書的聲音已經變得興奮起來,“確定沒錯么”
“好,我馬上告訴吳書記。”
吳有平轉過身,就見秘書歡喜的說道“吳書記,債券在天津賣的很不錯。已經賣光了。天津那邊問,我們這里還有債券么”
吳有平吃了一驚,天津與東北的關系著實比其他地區親近。畢竟東北政府里面相當一部分人員都來自天津。不過在天津的銷售額度高達500萬奉票。事出反常必有妖,吳有平反倒覺得里面有問題。面對著歡喜的秘書,吳有平冷靜的問道“都是誰在買”
自從滿清覆滅后,天津就成了北方第一大城市,吸引了眾多寓公在天津生活。同為寓公的張錫鑾在大家常去的酒店請了一眾寓公,以及一些天津的頭面人物吃飯。
自從在天津過上寓公生活,再沒有那些公務煩心,張錫鑾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此時他一身絲綢長衫,花白的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真有些鶴發童顏的模樣。
等客人都來齊了,張錫鑾站起身說道“諸位,老朽最近買了東北銀行發行的債券五十萬元。此次請諸位來,就是想與諸位聊聊此事。”
說著,張錫鑾對仆人打了個手勢,仆人連忙取出債券遞給坐在首位的趙爾巽。趙爾巽接過看了看,票面上果然是五十萬兩的奉票,笑道“張大哥出手可是豪爽,也不知何銳可否敢收了張大哥的錢。”
說完,趙爾巽就把債券遞給身邊的坐著的王士珍。王士珍家里沒什么錢,對何銳更是沒多大興趣,只是瞟了一眼,就遞給身邊的黎元洪。
黎元洪雖然與何銳素味平生,卻聽說過這突然崛起的年輕后生。拿過債券看了一陣,黎元洪笑道“張老哥,這次邀兄弟們前來,可是何銳請客”
在被邀請的人中,黎元洪或許是地位最高的一個。黎元洪當過民國大總統,而且對于被張勛趕下臺的事情耿耿于懷,有再爭奪大總統地位的心情。
但黎元洪或許也是地位最尷尬的一個。他與張錫鑾,趙爾巽等人雖然都是滿清的官員,但是黎元洪距離北洋袁世凱一脈卻相距甚遠。這樣的身份距離,著實令黎元洪沒辦法再一群老北洋里面擺譜。
張錫鑾笑道“何銳畢竟年輕,還不懂事。聽聞老夫要開這個籌款會,竟然拍電報過來勸阻。”
說著,張錫鑾掏出一份電報遞給黎元洪。黎元洪將信將疑的拿起看了看,電報自然不會是何銳親筆信,內容倒是與張錫鑾說的一樣,何銳勸說張錫鑾不要幫著籌款,畢竟此事不是逼捐,何銳可不想讓人覺得東北是個捐稅橫行的地方。
看完電報,旁邊有人也想看,黎元洪把電報遞給旁邊好奇的眾人,一時不知道該怎么看待此事。
北洋各地的大帥們為了籌錢,都是捐稅泛濫。這個稅不必說,從煙稅到大煙稅,從賭博稅到妓院稅,真的是搜刮地皮到無以復加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