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豐盛教授心中歡喜,光子并沒有被地位與國家限制,開始能接觸到事情的本質。國家這種政治實體對于普通人來說好像是無所不能,但是在同為政治實體的較量中可沒有那么豪橫。國家也分三六九等,日本在全世界范圍內只是個二流列強,面對一流列強,日本也必須做出妥協。
既然光子理解了基礎,平豐盛就直接往下講,“原敬閣下并沒有威脅何君的意思,他提出的要求只是為了解決日本當下最主要矛盾。如果何君愿意與原敬閣下合作,他也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而往來兩人之間,帶回消息的人,就是光子你。”
光子不太能理解為何非得是自己,“先生,原敬閣下的秘書就不能擔任這樣的任務么”
“這是官方與私人關系的問題。如果是原敬閣下的秘書,何君很有可能上來就詢問,你是代表日本哪一級官方還是代表原敬閣下個人還是只能代表你自己外交是非常嚴肅的,任何一點可疑之處,都必須排除。但是私人關系就不一樣,你只代表你自己。在某些時候這是優勢。”
光子不由得長長舒口氣,她發現自己著實高看了自己,以為原敬閣下會用對待政府人員的要求來對待自己。現在回想,這完全不可能,因為光子本就不是政府人員與政黨人員。更與原敬閣下絲毫沒有隸屬關系
正在想,就聽平豐盛教授笑道“光子,你不會以為使命失敗,你會被原敬閣下嚴懲吧”
光子一愣,完全沒想到平豐盛教授居然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正不知該怎么解釋,就見平豐盛教授站起身,“你這么擔憂,是你真的把日本的命運放在心中。如果只是一個自私自利之人,絕不會在意國家或者親友。光子,請保持這樣的態度。”
眼見平豐盛教授要結束這次會談,光子反倒覺得有更多疑問冒了出來,她連忙起身說道“先生,這就是外交么”
平豐盛教授聽到這問題,又給煙斗裝上煙絲,點著抽了一口芬芳的煙霧,這才說道“這是原敬閣下代表的勢力想與何君的東北政府達成合作意向。如果能達成,原敬閣下才能以這個合作意向為基礎,與國內其他勢力談判。如果不能與何君達成合作意向,而原敬閣下的要求就直接被宣布出來,那就成了原敬閣下要直接向何君宣戰。”
以整個日本為考慮范圍,光子思路瞬間被打開。雖然不知道其他勢力指的是具體某些勢力,又或者是代表日本全國的各個勢力,光子依舊能感覺自己的視野廣大起來。
在敬畏與激動之中,光子想起平豐盛教授還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就追問道“先生,原敬閣下想讓我完成的并非是外交任務吧”
平豐盛教授不禁嘆息一聲,“若真的能達成某種合作意向,那時候原敬閣下還是內閣總理大臣,那或許能叫做外交。不過在日本,或許只有一種共識,就是日清戰爭那種勝利。”
森田光子一愣。卻見平豐盛教授磕掉煙斗里燃盡的煙絲,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你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回去做出行的準備吧。”
說完,也不管森田光子是否還有問題,平豐盛教授就這么背著手離開。光子看著平豐盛教授的背影,想著教授所說過的話,尤其是最后一句,竟然不知道自己此行是否正確。
如果日本國內唯一共識只有日清戰爭那種勝利,豈不是說日本要與何銳開戰么,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