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11月23日,日本滿蒙派遣軍漢城聯絡處新到了1大批參謀軍官。3天后,司令官寺內壽1中將與參謀長永田鐵山少將即將率領司令部抵達漢城。這些參謀軍官是首批抵達的先頭部隊。
司令部的位置設在漢江以南,軍官們帶領著士兵們運輸文件設備。見到岡村寧次少將與石原莞爾少將并肩走到院子里,紛紛立正敬禮。
岡村寧次完全沒有在意自己的升遷,把石原送到司令部門外,岡村建議道“石原君,此次任命太過緊急,還請你到了第2司令部之后多與滿蒙司令部交流。”
石原莞爾點點頭,卻說道“我這次回東京,不知岡村君可有什么要我代勞的。”
岡村覺得自從永田返回東京之前告誡石原君子慎獨之后,石原就起了很大變化。那個喜歡冷笑的刺頭石原在表面上已經很像是正常人,但岡村并不太敢相信。直到石原此時如正常人1樣說出了分別時候該說的話,岡村才從懷中取出1封信,“如果石原君有空,請送到我家中,交予在下的家人。如果是石原君親自解釋的話,向在下的家人應該能理解在下的心情。”
石原收起信,有些感慨的嘆道“是訣別信么”。
岡村點點頭,就聽石原又嘆道“我竟然忘記了給家里寫訣別信,真的是粗心。岡村君心細如發,真令我欽佩。”
岡村也挺佩服石原,即便不再是刺頭,這等敏銳,以及視生死如無物的氣度,真的不是正常人。
勤務兵已經牽著馬匹擠過塞滿了搬運的人流到了石原身邊,石原接過韁繩,正想上馬,卻又轉回身來說道“岡村君,此戰后我等有幸不死,必與岡村君1醉方休。”
岡村寧次慨然答道“自當如此,石原君1路順風。”
石原莞爾也不多言,向岡村點點頭,就上馬而去。這1路上,石原心中都是自己的新職務要做的工作。大本營組建第2滿蒙派遣軍司令部,由鈴木貫太郎海軍中將出任司令官,宇垣1成6軍中將出任副司令。石原莞爾被召回東京,根據永田發來的消息,暗示大本營考慮由石原莞爾少將出任第2派遣軍司令部參謀長。
建立第2派遣軍的思路是石原先提出的,東北軍占據山區,準備數個月之后,日軍極難擊破。唯有大規模登6戰才能打破僵局,殲滅東北軍在朝鮮的重兵集團。這些天,石原除了正常工作之外,其他時間都用在制定這個作戰計劃之上。
這個計劃牽扯的要素太多,其中最重要的莫過于抓住戰機。石原非常清楚,自己能想到,何銳1定能想到。但何銳并不是神,東北軍現今實力已經是極限。日本的人口、工業,都在東北政府之上,面對日本全力進攻,東北軍絕不可能完成滴水不漏的防御。
石原莞爾不懂海軍,所以他努力研究的東北軍不得不調動預備隊投入前線的那1刻,如何確定東北軍防線最薄弱的位置,并且將登6部隊1舉投入。
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石原莞爾沉浸在軍事計劃之中。撐不住了就睡,餓了就吃,其他時間都在做計劃。等警衛前來稟報該下船的時候,石原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東京。至于什么時候入的港,以及下船眾人的動靜,石原完全聽而不聞。
看了看筆記本上的日歷,既然路上沒有出現什么意外,今天應該是11月25日。就在石原準備讓勤務兵把地圖以及寫好的文稿收起來,艙室外又進來1人,“閣下,在下是迎接您的大本營對外聯絡室的廉田少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