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趙天麟正色說道“主席,何不開五年的進士科。考題范圍就先公布出來。”
“你”何銳覺得趙天麟此時的神色中隱藏著惡意,“趙廳長,我覺得文人會覺得咱們在嘲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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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麟搖搖頭,“我認為恰恰相反。主席,我覺得你對于舊文人過于敵視。他們中的很多人只是不明白中國敗給西方的原因何在,也不懂得中華文明的優勢在哪里。既然不明白,就一定會胡思亂想。想正本清源,就必須充分的理解。若不如此,我們也等于是放棄了中國文化。儒家既然一定要埋葬,自當由我們親手埋葬。否則,埋葬儒家之人,則可以說,自己才是儒家繼承人。這對我們其實不利。”
何銳這些年完全沒有心思在這等事情上,聽趙天麟如此講,便點點頭,“此事就先交給趙廳長。”
說話間,參加會議的同志們已經到了。何銳便讓許嘉先發言。組織處長許嘉拿起寫好的工作安排,“同志們。此次南下包括軍事工作,政治工作。軍事工作就是徹底打垮各路割據勢力,剿滅各地匪患,收繳各個地方大小團體手里的武器。政治工作則是在當地建立起我們的各級政府。各地方有組織武裝力量被解決之后,每一個縣會留下一個營的部隊,配合該縣的政府組建。每一個縣的政府,由一名縣委書記,一名縣長,23名副縣長,以及稅收、通訊、交通、司法、醫療,五個部門的干部組成先期政府。根據各個縣的地方村鎮數量,開始進入基層工作”
參加此次會議的同志們都是未來各省的省級領導,年齡最大的是韓海濤,47歲。其他的同志大多都三十來歲,甚至還有唐貴、陳德力這種不到三十歲的。
許嘉把安排的框架介紹完,再次強調道“同志們都參加過大量的基層政府組建工作,很多同志還參加過最早在四平的土改。工作經驗都很豐富,遇到問題的時候,絕不至于兩眼一抹黑。”
韓海濤聽許嘉提到往事,心中只覺得無比感慨。他一個小小的茶館老板,今日竟然要成為封疆大吏。便是當下親自參加會議,韓海濤也覺得宛如身在夢中。
許嘉此時卻不是為了稱贊同志們,而是準備了某種敲打,“同志們,大家在工作中一定會遇到很多問題,我要強調一件事,如果有人對你們說,如果怎么怎么做,中央會不會不高興那么你們一定要警惕這種人工作中一定會遇到困難,這是難免的。中央要問的無外乎三件事,工作完成了么是怎么完成的為什么沒完成不管是完成了或者沒完成,中央既不會高興,也不會不高興。會高興的是人,而不是政府。如果在意某些人高興或者不高興,就是為了個人利益。如果同志們發現自己沒辦法克服這種沖動,我建議,趕緊提出退出的請求。工作中無法克服這種態度,就一定會把工作執行的走樣。”
同志們神色都凝重起來,尤其是部隊出身的同志。在戰爭中有過很多人因為擔心作戰不利而暫時隱瞞了向上報告,結果導致了更多問題。因此而一擼到底的,甚至是被正軍法的,都是發生過不止一次。
韓海濤也趕緊收起了有些得意的心情。他當茶館老板,見的人可多了,對于這種心情非常有體會。一旦得意忘形就會逞能,逞能的家伙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許嘉強調了這件事后,才讓大家對照著拿到的文件進行工作安排的梳理。此次南下,首先是完成政府架構,并沒有特別復雜的工作。便是如此,對于價格內容的理解也決定了工作起來的時候能否目標明確,有的放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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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何銳要參加這次會議,就是盡可能在會議上回答同志們的問題。
會議開了兩天才算結束。按照東北政府的學習模式,這次會議只是剛到一半。每人都要對于工作所有內容做出分析,交上去之后,同志們先分組開會,互相交流。中央則趕緊審查這些報告,從中分析同志們對于工作的理解。
一轉眼,五天就過去了。何銳批完了一份報告,只覺得精疲力竭之時,趙天麟來了,“主席,要不要去參加一下外務局的會議也換換心情。”
何銳覺得這挺好,未來會有很多的外交問題,那些外交會非常有意思。至少與繁雜的內政問題相比,有意思的多。
到了外事局開會的會議室,和一眾同志們打了招呼,趙天麟才將顏惠慶與顧維鈞請過來,何銳見兩人舉止文雅,目光深沉,果然是歷練過的民國外交家。
握手之后,何銳問道“兩位在東北可過的慣若是有什么不習慣的,直接向組織上提出來。組織會解決。”
顧維鈞對生活條件要求頗多,自然稍微有些不習慣東北的環境,不過這種小小的不習慣還不至于讓顧維鈞覺得非說出來不可。顏惠慶則率直的問道“何上將,外務局同志分配給我們的工作,著實令人浮想聯翩。其中有太多看似自相矛盾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