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公使的目光立刻銳利起來,就聽李時光繼續說道“我們的野戰部隊抵達邊境后,不會停留在邊境上。守衛邊境的自然是邊防部隊,何須動用野戰軍。”
“那么法國的在華利益呢”
“法國的租界、駐軍都構成了對中國的軍事威脅,我們不接受這樣的威脅。至于符合民國新政府法律的合法利益,我們本就保護所有合法利益。”
由于雙方沒有建交,所以李時光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只能被當做他個人的看法。即便如此,法國公使也很認真的與李時光交流著,如果沒有這樣的私人交流,法國公使就只能靠想象出來的東西給巴黎寫報告了。
到法國公使離開的時候,他也沒有再談關于被絞死的那幫家伙的事情。
而此時,絞刑架上的死刑犯們正在執行中無意識的彈動身體。沒有輪得到上絞刑架的死囚們一個個嚇得面如白紙,瑟瑟發抖。還有些自知無法活命的軍人們拼命要求被槍決而不是被絞死。
對于軍人來說,槍決與絞死之間的區別并非是痛苦時間長短。如果被槍決,是軍人被尊重身為軍人的身份。在歐洲,絞刑是處決罪犯的刑罰。軍人被絞死,就證明其和強奸犯、殺人犯一樣,是犯下被社會不容罪行的惡徒,他們的罪行已經不容再活在世界上。因為戰敗而被處決,與犯罪而被絞刑,這兩者的區別無疑是天上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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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民國新政府處決這些人的理由正是因為他們犯下了殺人、搶劫、強奸的罪行,怎么可能給這幫人槍決。
中國民眾對著絞刑架上死魚般彈動的罪人歡呼,是因為邪惡終于得到了懲罰,正義得到了伸張。
為了讓更多人在更久的時間內了解這些人必須被處決的理由,新政府在城市街道顯眼位置還張貼了處決公告。那些外國記者們雖然也停下腳步,讀了處決公告,卻并沒有拍照記錄。對這幫記者來說,他們寧肯當做自己從未看到過這樣的公告。
外國記者們拍攝著中國人民對絞刑架歡呼的照片,盡量讓照片構圖中,還沒掛上犯人的絞索位于行刑官的脖頸位置。從構圖上,這能給看照片的人以絞索在為中國行刑官準備的視覺暗示。
在這些方面,有著豐富經驗的外國記者,的確展現出遠超中國同行的水準。
處決進行了3天,到12月4日,絞刑架上空蕩蕩的,大部分絞刑架并未拆除。這一輪絞死的只是那些案情簡單的罪犯,即便東北政府過去幾年中一直在收集證據,這次也派了上千名法官以及數千名工作人員負責案件。但是過去十幾年來,外國人在中國犯下的罪行太多,不少還是團伙作案。便是一萬人工作,也沒辦法在短期內將案情完全弄清楚。之后只要有案件結束,絞刑架就會繼續派上用場。Πъ
此時,已經改名為中華民國國防軍的東北軍前鋒已經抵達長江北岸。雖然沿途的確遇到了一些抵抗,在民國國防軍的實際感受中,這些抵抗只能用軟弱無力甚至是微不足道來形容。以至于隨著部隊一路南下的司令部覺得這根本不是打仗的,而是武裝游行。
國防軍本來對進攻上海頗為重視,實際戰斗卻令大家失望了。所謂的江浙革命軍,三個師挖了戰壕,準備炮兵陣地,在炮兵陣地上布置了一些能稱為野戰炮的玩意。江浙革命軍三個師一共幾十門炮完全沒發揮什么作用,他們的炮兵并不懂得炮戰,所以被國防軍120重炮輕松摧毀。
2000渡江部隊先頭則乘著小舟,快速渡過長江。此時,120火炮蹂躪著江浙革命軍在江岸上的防線工事。
國防軍登陸部隊本以為要通過步兵班排戰術對江浙革命軍的步兵陣地進行滲透作戰,卻沒想到江浙革命軍步兵們竟然在長官的威逼下,端著步槍從戰壕里沖出來,向著國防軍的陣地發動了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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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后審問俘虜的時候,指揮南下部隊的鐘義府中將才明白,原來江浙革命軍的指揮官認為自己的部隊在重炮轟擊下撐不住,會潰退,所以狗急跳墻,讓部隊發動了沖鋒。
然而在當時,國防軍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認為敵人十分悍勇,于是乎就下了重手。機槍、迫擊炮、野戰炮橫掃了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