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年,赫德。
赫德是一位長期在滿清政府任職的英國人,出任海關負責人,此時已經去世。看完了泰晤士報對赫德的短小精干的生平介紹后,英國人被赫德遺作的前瞻性所折服。
在赫德寫下這篇文章的25年后,英國人看到赫德所描述的,兩千萬或兩千萬以上武裝起來的、訓練有素、紀律嚴明而又被愛國即使是被誤解了動機所激勵的團民,終于出現在現實之中,并且如赫德所說的那樣危及世界未來。那么,英國要怎么應對這樣的局面
對于鮑德溫政府的質疑與批判減弱了很多,面對巨大的危機,英國民眾本能的開始期待英國政府能有良好的表現。
作為頂層權力者,鮑德溫政府樂見這樣恐怖想象帶來的政治機遇期,如果能有效抓住這個機會,本就是被動迎接這次挑戰的鮑德溫政府甚至有很大紀律挽回自己的聲望。
在京城的藍普生帶著內閣的命令專程去求見了莫里循,莫里循在自己家的兩層復式聯排里接待了藍普生。這是一片小樓區,樓房都是4層聯排。樓下的兩層有個自己的小花園,樓上兩層有自己的天臺。一個門洞四戶,商務部長莫里循住在樓上,他樓下是教育部長,隔墻的鄰居是工業部長莊嘉雄。
一身西服的藍普生見到身穿中國公務員制服的莫里循,開口就說道:“莫里循爵士,我代表外交部向您致敬。”
這句話已經表達了藍普生的正式官方身份,聽了這話的莫里循并沒有訝異。事情到了現在的階段,如果英國還要表達強硬的態度,莫里循反倒會失望。
在天臺上的玻璃花房中,莫里循與藍普生坐在桌邊。花房里溫暖濕潤,透過打開的天窗就能看到星空。只要聲音不大,也不用擔心有外人聽到。在這樣的環境下交談,讓藍普生感覺很放松。
“莫里循爵士,您看過最近泰晤士報對赫德先生的評價么”
聽到老東家的名字,莫里循笑了笑。自己當年從泰晤士報專欄記者,到一名在中國的英國政治掮客,又成為何銳政府的高級官員,以及成為了英國的貴族。現在藍普生稱呼爵士
,就是在提醒莫里循不要忘記他是一名大英帝國的臣民,一名光榮的大英帝國貴族。
“藍普生先生,我看過那片文章。沒想到泰晤士報將我與赫德公相提并論,著實令我榮幸。”
藍普生可是仔細讀過那篇文章,泰晤士報認為莫里循在何銳政府當中的影響力在赫德之上,可不是相提并論。當然,泰晤士報也認為莫里循對于大英帝國的忠誠不如赫德。不過對歐洲貴族們來說,忠誠于祖國并不是他們最優先考慮的。忠于家族,忠于效忠的對象此時貴族們的道德。
在歐洲大戰中,交戰的雙方軍隊中,不乏堂兄弟、表兄弟甚至是兄弟互相作戰。這也沒有讓這些貴族軍官們選擇背叛自己效忠的對象。以前的莫里循沒有這個資格,現在的莫里循爵士遵循貴族道德行事,就不再會遭到英國上層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