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吳有平就非常不快,因為他的人生經歷就是向死而生。如果當年遇到的何銳沒能拯救中國,吳有平也不會放棄自己的理想。如果不敢承認拯救中國本就是一個風險極大的決定,為了達成這個目標必然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只要面對挫折,就會自然而然的生出逃避的念頭。
現在也一樣。如果認為工業化是一個溫情脈脈的過程,甚至是更過分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過程,工業化必然會遭到各種失敗。
而何銳則繼續解釋道:“我們已經有了不少的工業積累,對我們自己掌握的工業實力有認知。尤其是我們對美國有過考察,所以在這個基礎之上,邀請德國高級專家參與中國工廠設計,對我們有很大幫助。所以,我們得出錢。而且這筆錢的確有風險。除了錢財的損失之外,還得考慮到法國政府的不快。”
吳有平心情不好,回答就有些隨意,“我們難道不能與法國進行這方面的合作么?”
“法國的工業很強,但是法國本土畢竟是一個中等國家,其經驗不合適中國。與法國相比,德國更合適。畢竟德國與中國的工業類似度更高。德國本土也有比較豐富的資源,德國必須依靠工業制成品來立國。德國殖民地對德國的影響一直不強,使得德國必須基于內部發展來解決問題。而且,德國人口密度夠高。”
聽何銳這么講,吳有平不得不將自己的思路拉到何銳這邊。此時吳有平才注意到,何銳的新秘書是一個有著圓臉的漂亮女孩子,吳有平從來沒見過。
但只是看了一眼,吳有平就繼續問道:“如果這樣,我們與法國的合作就只剩下了金融。法國可以提供資本。但是法國的資本好拿么?雖然沙皇俄國的確靠法國的資本發展起來,不過付出的代價也很高。”
“法國的資本么……呵呵。”何銳笑出聲來。此時肯定不能預言法國未來會被德國擊敗的事情,畢竟今年是1927年,納粹黨,也就是“民族社會主義德國工人黨”正處于其低谷期。不過對于小胡子個人來說,納粹黨的低潮也未必是壞事。就何銳得到的情報,隨著德國經濟短暫的好轉,黨員不到10萬的納粹黨選舉局面很差,得票率不到2%。當下德國最有力的革命力量是德國共產黨。
現在對吳有平預測未來納粹黨上臺,除了制造出神秘主義的‘驚人預測’之外,這么做毫無意義。
假如何銳嘗試完成的世界革命成功,那時候世界各國都會大量向中國投資。如果中國因為自己實力不足而拒絕投資,那就意味著中國完全沒有能力承擔領導世界經濟。所以如何最有效的利用投資,是中國必然要邁過的坎,是必須擁有的經濟能力。
何銳換了個切入點,“法國在沙皇俄國的投資在哪里?”
“俄國沙皇在哪里?”吳有平反問道。
秘書聽著何銳與吳有平的對談,漂亮的眼睛不禁睜大。她完全沒想到,上層的談話竟然會如此直接。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相當完整的思路。
“所以,你決定接受挑戰了?”何銳繼續問。
這次吳有平點頭,“是。國務院不管承受了什么樣的壓力,都會把必須完成應該承擔的工作!”
聽著吳有平一股子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味道,何銳本想告訴吳有平,事情真的沒有那么糟糕。但何銳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因為何銳確定,自己對于難易度的看法并不符合大眾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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