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1945年7月1日。相當1部分從事經濟活動的資本家們對這1天心情比較復雜,尤其是那些期待1945年的經濟情況以及政治情況出現巨大波動的人來說,當下的局面是讓他們感覺到很失望。
《經濟學人》亞洲版索性直接在頭版頭條上發表了文章,“何銳很可能沒想到他的政治影響力消散的如此之快”。
這些老牌工業國的老資格報紙都有著敏銳的政治敏感性,以及生怕天下不亂的沖動。尤其是面對中國這個新興的世界霸主的時候,經濟學人編輯們更是沒有顧忌。他們已經感受到中國內部已經出現的熟悉的味道,在何銳時代興起的中國民族資本家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期待能夠獲得更多經濟權力。
既然有縫,自然要叮。
經濟學人頭條的文章當然不能指著何銳大罵,而且在經濟學人編輯看來,何銳時代的超級集權就應該進入分權狀態。分權有利于世界經濟。所以切入點是從何銳生前就努力推動的世界銀行的制度入手。
何銳的規劃中,世界銀行的模式在很大程度上借鑒了美聯儲。美聯儲由美國各大銀行組成,世界銀行同樣由全球各國央行組成。為了更有效的進行協商與合作,何銳甚至在戰爭期間就對美聯儲的銀行家與經濟學家發出了邀請信,請他們到中國來授課。
在中美之間進行戰爭的期間,美國專家沒有回信,戰爭結束后,美國專家立刻就來了。并且提供了大量的技術與框架支援。
從這里作為由頭,經濟學人編輯引申出中國有必要進行經濟體制改革,將中國手里的資產所有權向世界各國合作者銷售,從而構架出1個全新的經濟模式。
在文章最后,經濟學人編輯充滿感情的對未來做出了預期,“自由的金融才能促進自由的經濟發展,打破之前畫地為牢的全球貿易藩籬,創造出1個和平與安全的未來世界。”
這篇頭版文章立刻引發了中國國內不少讀者的反彈。肯掏錢訂閱經濟學人的讀者大多都有點經濟水平,那些支持中國本土資本的讀者們都看出了這篇文章中對于李潤石政府的攻擊。而且這份攻擊的還挺符合中國文化,是從指責李潤石并沒有堅持“3年無改先帝之道”的角度入手。先認定何銳制定的基本政策并沒有被堅持,再指責李潤石的經濟政策目的是限制和打擊資本的自由流動,這種做法必然不可能達成何銳設計的全球金融秩序的本意。
李潤石說過,黨內無黨,帝王思想。黨內無派,千奇百怪。哪怕是支持分權的人也分成好幾種。其中最有水平人基本都屬于國際資本派與本土產業派。光看名字,就可以確定兩派人的跟腳。
全世界政治家們會對實現自己目的的具體計劃進行嚴格保密,就如何銳在1937年開始全面備戰的時候,將備戰計劃拆分成很多政策,用“增加中國人民休息時間,全面提高中國人民文化水平。通過基礎建設拉動經濟”等不同領域的描述,讓全國人民理解這些政策。
實際上,何銳在黨內對這些政策的解釋也只是“為了對抗經濟危機,必須通過國家投資來拉動經濟”。在全黨內,只有兩只手不到的同志才知道何銳計劃的真正目的。其中又只有1只手不到的同志才明白整體計劃。
但是政治家們從來不會隱藏自己的理論。在美國,羅斯福搞了爐邊談話,千方百計讓美國民眾了解羅斯福新政的理論基礎以及內在邏輯。
在德國與蘇聯,兩國更是全力宣傳本國領導核心的理論。還要不斷刊登文章,發表演說。使用各種手段讓人民接受核心的理念。
從1911年開始,何銳在日本就已經這么干起來了。他著書立說,對時局進行評論,并且提出各種能夠解決問題的方案,解釋當時復雜的社會問題。1點1滴的積累起何銳的聲望。
所以對于各種政策將引發的變化,以及產生的連帶問題,何銳早就在各種文章以及書籍中寫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