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
喝醉了的顧妙語,爬到任我狂的背上,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上面。
但她沒有呼呼大睡,而是絮絮叨叨念經,一會扣扣任我狂的皮膚屑,一會錘錘他的大背肌,一雙手就沒有停過。
堂堂11尺男兒,見慣了風風雨雨,見慣了打打殺殺。
對于這個沒事就喜歡調戲他的醉女人,卻是沒有太好的辦法。
好在還有任我浪和任我拋
30尺的鱷魚大將,跟個大樹杵在那里,盯著顧妙語看了許久。
不知是討厭她身上香噴噴的味道,影響了它的嗅覺。
還是覺得喝醉了以后的大舌頭,實在太聒噪,吵得腦瓜子疼。
任我拋噴著鼻息,一把攥住顧妙語的腳丫子,直往天上拋去。
“哎我怎么上天了”
顧妙語在半空轉了十幾圈,眼看就要自由落體,摔到屁股開花。
一道粉光疾馳而來,仔細瞧去,除了粉紅翼龍還能是誰
“好啦,不要鬧啦”
“玩得也差不多了,都回去歇息吧”
蘇梅回到地面,懷里抱著個大美女,一臉無奈。
“是呀,顏姐,天色晚了,我們也回去休息吧”
同樣喝了不少酒的霍鑫,手里拿著一束玫瑰花,滿眼做作的深情。
“簌簌簌”
藤蔓瘋狂生長,彈指間而已,霍鑫被綁了起來,像是一條扭動的蛆。
面無表情的顏雪卉,將一塊抹布塞進霍鑫的嘴里,然后一腳踢給檀子平。
“嗚嗚嗚嗚”
霍鑫拼命掙扎,不斷朝著自己的契約眷靈金鱗貓妖使眼色。
哪知,金鱗貓妖瞄了他一眼,自顧自舔著腳腳,舉止優雅,一點也不關心他的死活。
“哈哈哈,連小金都不想搭理你,叫你嘚瑟”
魚鈺小跑過來,趁機賞了霍鑫一個腦瓜崩。
而后,她撲到顏雪卉的懷里,摟住她的腰肢,甩給霍鑫“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格外挑釁。
“呸”
霍鑫吐掉抹布,怒氣沖沖道
“姓魚的,我跟伱勢不兩立”
“嚯,某人急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哦”
魚鈺嘻嘻哈哈,拉著顏雪卉開溜。
盜火傭兵團的成員,三三兩兩散去。
夜寒君依然坐在篝火邊,時而低頭啜酒,時而抬頭賞月,享受難得的靜謐時光。
悄無聲息的,一整夜就這么過去了。
天色蒙蒙亮,太陽灑下一縷光,鳥雀的歡鳴聲再次響起。
“嘩”
夜寒君起身,撣去衣服上的幾粒灰塵,照耀著晨光的面龐上,露出一絲溫煦
“走吧,辦點正事。”
跟在身后、始終形影不離的花燭,立即敲了敲趴倒在地上酣睡的沙雕。
“咴咴哞”
八腿牛馬驚醒,仰起脖子,有些期待地望向主人。
“不行,不能帶你去。”
夜寒君搖頭。
“咴咴哞”
八腿牛馬的眼里,頓時失去光亮。
它重新趴在地上,啃著地上的草皮,百般無聊。
“啊””
沙雕猛地驚醒,撲騰著翅膀站起身來。
瞧見是大姐大喊它,它畢恭畢敬的,不敢有一絲怨言。
“往南邊飛。”
夜寒君朝著任我狂、東方旭搖了搖頭,示意他們不用跟隨。
旋即跳到沙雕的背上,雙手背負身后,氣定神閑。
“啊啊啊”
沙雕掃空睡意,精神振作起來。
只是一兩次振翅,它就沖到了五百米的高度,翅膀用力拍打,黃沙到處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