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舔著嘴唇,瞄了梁水一眼,見他還在做心理斗爭,嘿嘿笑了笑
“大黑,我們走”
“吼”
黑云虎仰天長嘯,隨后腳掌蹬地,跟著巖漿鳥的位置發起沖鋒。
“梁帥,事已至此,還能怎么辦”
左丘嘆了口氣,握住手中的刀刃,兩腿夾住坐騎的毛發,第三個沖出。
“哎左匹夫,你怎么也沖動起來了”
塞家家主塞蔓青,張口結舌,遲疑不決道
“寒君以一人之力獨擋一軍,可謂是勇猛無雙,老夫佩服。”
“可駐守陣法外頭的,終究不是草蛙國最強的守護者。”
“等到那些執掌命輪圓滿的大供奉脫離遺跡,回歸現實,外界亂成這樣,我們要如何解釋”
“不是,咱就是說,伱們這些老頭老太,是不是年齡大了,缺失了幾分血性”
鰲蝦的蝦尾,揮舞著刀刃,急不可耐道
“藍蛙國和草蛙國,因為戰爭的關系,投入了多少財力又有多少眷主慘死在邊境戰場”
“這位寒師如此神勇,一人沖陣就能取得大勝,我們不跟著他沖鋒補刀,實在可惜。”
“就是”
蝦腳叫囂著附議
“在我們鰲蝦的觀念中,只要有機會狠狠咬敵人一口,不管以后是否洪水滔天,先干再說”
“何況這一仗打贏了,草蛙國陣亡的全是高端戰力,即便有更強者脫離遺跡,難不成太子殿下那邊無人可用肯定有人能夠阻擋啊”
話落,蝦尾和蝦腳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他們不再等待梁水的指令,違背此前簽訂的和平契約,駕馭契約眷靈沖鋒陷陣。
“殺”
數秒后,梁水長嘆一聲,猶豫之色從臉頰上散去,轉而騰起炙熱的戰意,殺氣騰騰道
“事已至此,沒有回頭路了”
“藍蛙國所屬將領隨我殺”
呼嘯的狂風、凄厲的哀嚎、興奮的獸吼、陰毒的咒罵
舊皇城,片刻之間亂作一團。
“啊啊啊呱”
瓜瓜變成沙雕,帶著夜寒君還有盤鐘,向著另一個方向沖去。
“不是這里,也不是這里”
“再往前找找咦停下”
聽到大蝌蚪的指令,瓜瓜乖乖降落。
“盤大師,看到地上的陣紋了嗎從左往右數第七道,從右往左數第四道,請以你的主動權能「解陣」,強行驅散”
夜寒君目露精光,超靈性全面激活。
閃爍著奇異光芒的陣紋,頓時在他的眼中呈現出復雜線條、神秘符號之類的組合。
“我試試”
盤鐘喃喃自語,雙掌忽然發光,探入陣紋之中。
足足五分鐘,兩道陣紋驟然碎裂。
其他的陣紋嗡嗡嗡震動,隱隱有恐怖的殺意透過陣法,向外沖刷。
“不要緊,這是陣法的自我保護機制,短時間內無法威脅我們。”
夜寒君的語氣十分篤定。
然而,盤鐘突然色變,猛地收回雙手。
但他還是慢了一拍,有一道雷電爆射,眨眼間讓他的臉焦黑如炭火。
“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