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清楚,為何拒絕”
蠅月尖嘯,刺耳的音波震碎一朵朵開得正盛的魔界之花。
有生之年,這是從未有過的挫敗體驗。
奇恥大辱
不可饒恕
暴躁的蠅月瀕臨發瘋的邊緣。
似乎只要夜寒君回答得不對,它便要毀滅這片草原,讓這里再無一絲生機。
“契約你,也許我立即就能稱霸滅度之胎。”
“乃至天地之胎,假以時日,我們必然笑傲群獸。”
夜寒君直視著粉翅蠅魔的復眼,前兩句有多自信,后一句就有多么無奈
“問題是如果連第7位階都上不去,別說至圣之胎,連耀世之胎或者無量之胎,離我也有十萬八千里。”
“何意”
蠅月皺眼,不明白其中的邏輯。
“我和正常的夜氏族人完全不一樣,我是雙職權,晉升第4位階就需要渡劫。”
“而晉升第7位階,觀遍歷史,從來沒有記錄在案的生還者。”
“此番種種結合,即便是族里的圣人也覺得,我會止步于第6位階,未來至多橫掃中低境界,面對第7位階及以上,只能仰望、奢望,絕無染指的可能性。”
夜寒君一五一十,如實闡述自己的情況。
哪知蠅月毫不在意,粉光一閃,更進一步拉近距離
“本王不怕這些”
“既是劫難,只要能闖過,必然有天大的好處”
“蠅月”
千變妖狐漲了張口,試圖提醒道
“你久居魔窟,主人給你安排的理論知識,你向來不重視。”
“我比你年長,懂得比你多些,這雙職權在人類的世界,確實代表不可破解的禁忌”
“不管不管”
蠅月不想聽千變妖狐叨叨,直勾勾盯視著夜寒君,不可一世的張狂近乎噴在他的臉上
“比起順其自然地成為萬魔之王、萬獸之王,本王對逆天改命更有興趣”
“如能功成,便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梟雄,彈指間鎮壓諸敵,一瞬眸光可滅圣人魂魄這樣不是更好嗎這樣不是更有挑戰性嗎本王興奮起來了就這么定吧,我們結盟共闖這死劫共享輝煌之命”
躁狂的蠅月,對準天空嘶吼。
明明只是滅度圓滿,這方天地竟然無法承載它的音波,不斷有漣漪泛濫成災。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抵御雷的抗性嗎”
淡淡的聲音,輕輕的問詢,蠅月猛然低下頭。
“雷抗怎么可能”
“本王一身污穢,執掌至陰至冷之道,最怕至陽至剛之物,如何能與雷霆正面抗衡”
“那你拿什么阻擋天劫”
嘴角微微抽搐的夜寒君,攤了攤手,頗為頭疼道。
“本王有蠅子蠅孫,可拿它們的命填入雷海”
“真的能擋住嗎”
夜寒君追問
“據我所知,蠅魔一族從來不以肉身出眾,靠的是病菌、病毒,靠的是詭異和奇襲,蠅子蠅孫就算數以百萬計,這般的污穢陰暗之物,一道天雷便可全部屠滅。”
“哼也許如此”
蠅月無所畏懼道
“距離你晉升第7位階,還有一大段距離”
“我們可以從長計議,多挖些圣人的古墓,多準備些圣人的遺寶,區區天劫,如何能擋你我之兇威”
“看來你真的缺乏理論。”
夜寒君嘆了口氣,極為失望道
“我也曾設想,要是靠莽,能不能再立新的天地。”
“但親身經歷那一場劫難,差點死在劫難之中,我便清晰認知到,單純靠莽,這條路根本走不通。”
“哪有這么多道理”
蠅月耐著性子回了幾段話,見其油鹽不進,再次發怒道
“這個世界最初誕生的時候,不管是人族的先人還是魔族的始祖,可曾有規矩可曾有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