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總有些夜氏族人,認為自己占盡天時地利,有機會得到天地的賜福,而不是天地的懲罰。”
“他們不甘于縮守在壁壘中,愿意背負一定的代價,小小的賭上一場。”
“要是賭贏了,無論是他們自己,還是他們的契約眷靈,只要能得到賜福的效果,便會有無窮的裨益。”
“祖爺爺”
約莫六七歲的男孩,偷偷溜到老者的身邊,舉著手主動提問道
“這可是紀元之鐘呀,要是賭輸了,他們會死嗎”
“大概率不會。”
老者刮了刮男孩的鼻子,抬起頭時,敬畏地望向那二十四根通天石柱
“這可是鎮守一族的終極陣法,需要二十四尊至圣之胎支撐,更需要奉獻一位夜氏圣人的血與魂,威能無窮大。”
“憑借“窗之花”,他們只能打開極小極小的口子,使得屏蔽的天機重新獲得感應。”
“要是失敗,他們的身上還有各種逃生護命的寶物,想要一口氣殺死他們太難了。”
“既然有幸運兒,總會有一兩個倒霉鬼吧”
小男孩嘟囔著,一副又好奇又害怕的樣子。
視線回轉,重新回到城中心。
夜丹凝望著逐漸被窗之花包裹的夜寒君,朝著旁邊之人低語道
“我就知道,夜寒君肯定會冒險”
“他的契約眷靈都是稀奇古怪的品種,要是能得到一兩個賜福,我也毫不意外。”
“布衣,你怎么不賭一賭”
“諸如你我的惡魔、亡靈,雖然在常人眼中都是邪惡生物,沒有太大的區別。”
“但在天地眼中,這些談不上真正的惡,不過是善良與光明的相對產物,也有機會得到賜福。”
“算了吧。”夜布衣搖頭,“無論是賜福還是詛咒,都是萬中無一的概率,哪有那么輕巧。”
“何況夜氏存活太久,已被天地意志嫌棄,我寧可什么也不得,也不想招惹這一份因果。”
“你的想法,倒是和我差不多。”
夜丹皺著眉頭,細細琢磨道
“宙元之劫那會,不可能發放任何一朵窗之花。”
“這是紀元之鐘,威能不一樣。”
“但我還是擔心,新生宙以來的第一次紀元更迭,會有種種未知的情況,為了避免意外,老老實實呆著才是最安全的”
“其中取舍,就讓有資格取走窗之花的人,自己評估吧。”
夜布衣的骷髏腦袋撇向前方,下巴輕輕抬起
“喏,三位少皇不也巍然不動,對于天地賜福沒有任何想法嗎”
“這怎么可能一樣”夜丹笑嘆
“你應該知道,只要參與過封印,用任何手段欺瞞過歲月的流逝,這樣的人或者生靈,獲取天地賜福的可能性本就微乎其微。”
“夜奇玉呢他總沒有參與過封印吧。”夜布衣的魂火迎風搖曳。
“不不不。”夜丹擺手,篤定道
“夜奇玉也好,夜莫愁、夜霓裳也罷。”
“他們是少皇,背負著這個紀元我夜氏相當一部分的族運。”
“就算大長老不阻攔他們,他們心里也清楚,冒險獲得賜福的可能性,遠遠低于被天道詛咒的可能性。”
“到時,即便僥幸不死,修羅之墓中他們也會失去競爭力,墓中有那么多不弱于天地賜福的機緣,何必要在這里冒險嘗試呢”
“道理,我懂。”
夜布衣忽然指著右手邊,“那又是什么情況,為何夜隱也能喚來窗之花”
“他參與過封印,擁有名為“衰人”的職權,這是準備自我了斷了,不想再活下去了”
“嗯”
順著夜布衣的手指,夜丹微微愣住。
發現異常的不止他們兩人,更早幾秒,夜茉、夜昆、夜鼎鼎等人,也都瞪大雙眼,驚愕連連。
“見鬼”
“這小子立過功我怎么不知道”
“他這是要做什么和詛咒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