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遍體生寒的不適感揮之不去,且有更上一層樓的悸動,驚得她收回視線,轉而以余光瞥視。
“顯而易見,這個天劫,無法與紀元之鐘相提并論。”
不遠處,曾經參與過守陣的金鵬天狐,齜牙咧嘴咆哮道
“但紀元之鐘針對的是一整個夜氏,護族陣法全力以赴,自然有容身之地”
“這小子現在單槍匹馬,什么保護也沒有”
“他身上那些護命的寶貝,因為天劫的法則約束,恐怕也淪為凡塵俗物”
“如此絕境,沒有一個照面掛掉,這小子已經很厲害了,值得不遺余力的稱贊”
“但這遠遠不夠你我都能感應到,藍色雷海最深處仿佛有真龍盤臥,那股力量還沒有復蘇,一旦復蘇,搶奪天劫的雷元素怎敢豈敢這不是觸犯逆鱗嗎”
極樂獸低垂著腦袋,口中之言,遠比金鵬天狐還要悲觀
“死亡我預見了死亡的征兆”
“雷海之中,藏匿著無可撼動的大恐怖”
“不管那是什么,天地之胎應對不了,無量之胎也不行”
“這不是簡單的位階差距,雙職權對應的天劫源自天道,是忤逆自然法則后降臨的殺伐,遇弱極強,遇強更強,野蠻得沒有道理可言”
“嘶”
地面,電鉗龍蜈搖晃著鉗子,忽然驚呼道
“糟了天劫被激怒了”
“雷海開始翻滾,琴魔凝聚出來的炮管,險些被雷元素撐爆”
“天道根本不在乎能量的竊取,祂的源頭無邊無盡,血肉凡胎與之為敵,不過是自取其辱”
仿佛在回應電鉗龍蜈的判斷,絕弦的琴音突然混亂,銀光閃亮的琴弦,竟被一縷藍色的鐵銹腐蝕。
“咳絕妙之音。”
絕弦半睜的血眼,完全洞開。
它直視高天,凝望蒼穹,而后緩緩合攏。
彼時,夜寒君催動「添壽」,龐大的血氣灌入琴身,嘗試為它治療傷勢。
但壽元可添,永生狀態沒能重新建立,冥冥之中有一道潛在的傷勢,以他的手段無法清除。
“我來”
瓜瓜叫喚一聲,發動「超凈化」。
它養精蓄銳,就是為了留下更多的精力和體力,用來破解雷霆的麻痹以及其他的衍生劫難。
這一招起效了,夜寒君無法根除的鐵銹,隨著凈化光束的持續橫掃,從黯淡再到剝落,徹底消失。
霎那間,陰冥壽火重新燃起,永生狀態第二次維持。
絕弦依然閉攏血眼,但它松開了捧著琴身的兩只手。
“當”
“鏘”
在旁觀者略微驚愕的注視下,天魔遺音絕弦,居然以四臂彈琴,四手交錯,沒有任何的混亂。
落在耳畔的琴音,驟疾驟緩,內斂的音質恰似又上了一個臺階,更加的婉轉悠揚,更加的高亢激昂。
“轟”
炮管炸膛,百獸驚慌。
千鈞一發之際,一顆空前絕后的綠金色閃電球體,沒有垂直轟落人世間,而是自爆于蒼穹,帶來粉身碎骨的自殺式攻擊。
“好果斷啊”熊人馬再嘆。
但凡慢上一拍,閃電球沒能射出來,琴魔的這個技能也就成了個笑話。
然而,它終究趕在了關鍵的節點上,試圖以此引爆藍色雷海,將其完全顛覆。
“隆隆隆隆隆隆”
即便隔著護族大陣,無日城內的居民們,還是能聽到咆哮的雷霆。
他們不敢抬頭看,不是低著頭,就是蒙著眼,只敢小心翼翼分出一部分感知,悄悄探查。
但這又能怎樣呢綠藍兩色侵蝕靈魂,相互矯揉,相互廝殺,名為恐懼的情緒又一次籠罩軀體。
只要是存活的生靈,不管有沒有智慧,敬畏自然,敬畏雷霆,這些根植于血脈深處的記憶,一經喚醒,再想讓它踏踏實實沉寂下來癡心妄想。
“絕爺爺,加油”
瓜瓜揮舞著一只小手,另一只緊緊抓住夜寒君的頭發,寸步也不想離開他的肩頭。
s嚴重卡文,這段劇情的走向不太一樣,為保質量,快不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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