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君大喊,吼出鵝大仙最喜歡的口頭禪之一。
他的氣勢拔高到鼎盛,左側的絕弦若有所感,四臂化作殘影,狂熱而奔放。
更加高亢的琴音,層層疊疊,裊裊亭亭。
霎時間,閃電在歡鳴,猶如百花齊放,萬火通明。
蒼穹上,綠意盎然,竟短暫托舉下壓的金色深淵,有效減緩它的落勢。
血肉重新拼合、意識體重新恢復的默,繼續施展“山海之觸”和“天堂煉獄”。
搭配最強技能“大災邪魔咒體”,它瞪著巨化的金雷天劍,竟讓堅不可摧的劍尖,崩裂一個缺口。
“轟隆隆隆隆”
風雷呼喝,天顏盛怒。
第二柄、第三柄、第四柄巨化的金雷天劍,尖端互相抵觸,組合成一個囚籠形狀的終極劍陣。
四劍同時壓落,聽得一連串“錚錚錚”的顫鳴聲,銀白色的琴弦接連斷開,一道道裂縫蔓延在琴體上,絕弦大口咳血,眉心上的那只血眼,先是爆睜,然后無力地閉攏。
“人類知己我盡力了。”
“天道之音,響遏行云,擲地有聲,比林籟泉韻更悅耳”
“聆聽此音,我已無憾無憾”
“唰”
夜寒君一勾一點,為絕弦注入一股強有力的壽元,然后將它強制回收。
再然后,他盯著被金色雷淵囚禁的默,每一道金光飛逝,它的體表便會有一道可怖的傷口,近乎將整個身體切斷。
數秒的間隙,它支離破碎,儼然是一團肉糜。
但天道仿佛也察覺它的生命形態異于常獸,不僅沒有放過爛肉,還攢射著數以萬計的金色電弧,在它的尸體里來回翻找,想要破壞類似于命核的關鍵之物。
“白鴉呢祂怎么還不出來”
拉著夜寒君頭發的瓜瓜,如同置身死亡風暴中,一臉的緊張兮兮。
它不喜歡破抹布,更不喜歡破抹布身體里的三眼白鴉。
但祂連必殺火炮也能吞噬,更是沒有放過邪獸胚胎地心血管,是最饑渴最貪婪的怪物。
怎么到了更加重要的時刻,譬如說迎接天劫的洗禮,祂反而沒有了動靜
默一次次死亡,一次次復活,頭頂的極樂環一次次炸開,祂也沒有復蘇的跡象,這是為何
“不應該的呀,我們在大墓里呆了那么久,破抹布早就消化得差不多了,又開始嚷嚷不痛了。”
“既是天劫,最最標準的劫難之力,祂怎么不出來,這么冷冰冰的,想讓我們一起死掉嗎”
瓜瓜緊張得腳蹼都捏緊了,明晃晃的大眼睛里滿載著憂心。
夜寒君顧不上安撫小家伙,一瞬不瞬的眸光,死死盯著天空。
說實話,他也不明白。
難道,這是天底下最可怕的雷之劫難,沒有護族大陣的守護,浩劫鴉主沒有把握掠奪
還是說,一旦此刻暴露,祂將被天道發現。
介時,天劫的威力再次提升,天道想要扼殺的不僅僅是夜寒君,還有浩劫鴉主,這個疑似遠古宙之前的災之神祇
須臾之間,夜寒君浮想聯翩。
他無法推斷哪個猜測更貼近真相,他只知道,必須做點什么,不然他真的撐不過四劍下的金雷深淵。
奇跡解體不,雖然能挽回一兩條命,但他已經被天道鎖定。
甭管逃遁千里還是萬里,雷電會死死追著他,根本無法擺脫。
更大的可能,說不定只能在原地解體,縱使憑借添壽恢復狀態,也只能拖延十幾秒乃至數十秒。
到底要怎么做怎么做才能熬過天劫
生死簿中儲備了海量的生命元力,此時余留的卻不足滿狀態的五分之一。
地獄判官的法相天地“幽冥地府”,剛剛也試過了,無論是鬼兵魔將還是黃昏降臨,金色電弧只要觸碰一下,連慘叫聲也發不出,只會原地蒸發。
“大蝌蚪,讓本瓜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