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面對鵝大仙的質疑,夜寒君也理不清頭緒
“天劫散發必殺之意,本不可逾越。臨近收尾,卻被未知的力量崩碎。”
“從現實的角度,我似乎沒有渡過劫難,沒有達到突破的標準,需要重新渡劫或者繼續渡劫。”
“但從靈性的角度,我又覺得雷劫好像渡過了,只是血肉魂魄中缺了某種必須的東西,拼圖殘缺一角,還差關鍵的一塊補齊”
“嘎聽起來就很麻煩”
鵝大仙收起翅膀,眼睛突然瞪得比銅鈴還大
“你小子背后這玩意,怎么有點眼熟”
“霧草和天劫同源的氣息這是個什么玩意”
低著腦袋湊過來看的鵝大仙,猛地跳腳,狂退數十步。
它畏忌地盯著十字藍劍,全身的金屬羽毛向外炸開,顯然驚訝到了極點。
“劍雷子,疑似天道殘留在我體內的法則碎片,孕育而成的雷元素精靈”夜寒君解釋道。
“好小子,喜當爹”
“說出去足以自傲了,一言不合砍天道,一聲不吭生雷獸,還得是你”
鵝大仙舉起翅膀,就差豎起一個大拇指。
瞧得出來,它不是打趣,而是發自內心佩服。
不干正常人干的事,這多牛逼啊,未來的圣巢就缺這樣的人才
“夜寒君,我我好飽嗝。”
右腳邊,一個形如五角海星的小家伙,順著腳脖子慢吞吞爬了上來。
它抱住小腿,牢牢掛在上面,眨巴的大眼睛險些被血絲充爆。
“太太痛了”
“從來沒有享受過這么漫長的痛苦,好舒服好快樂”
仰著腦袋的默,滿臉開心的笑容。
夜寒君檢查了一遍它的屬性面板,發現位階壓制已經從嚴重變成了非常嚴重,小小的軀體里像是裝載著無窮無盡的血脈能量,隨時有可能炸開。
“天劫天劫真棒呀”
“天道爺爺好厲害,里里外外切割身體,酸酸的,麻麻的,等我消化干凈,一定要重新體驗”
洋溢著幸福笑容的默,摩擦著夜寒君的腿毛。
而后它對準十字雷劍露出期待之色。
顯然,因為氣息貼合,它把劍雷子當做嶄新的痛苦制造機器。
要不是體內的劫難之力還沒有消化,它肯定要撲上去,主動擁抱快樂,盡情享受愜意魔生。
“絕爺爺呢它又閉關了”
瓜瓜對破抹布依然沒有興趣,左顧右盼瞧不見絕弦,非常好奇道。
“召喚不出來,和領悟「天怒」那會兒狀態相似。”
夜寒君點點頭,確認絕弦活得好好的,沒有太多的擔憂。
這一次的天劫,綜合全部的神異性,其實已經超越必殺火炮。
仰仗添壽和永生,一次次卡在生死之間的絕弦,若能有所收獲,想來最弱也是一個極限技能。
要是同時掌握兩個獨尊無雙之技夜寒君不敢想象,這樣的生靈該有多么的駭人聽聞。
“大人這個地方非同一般,處處透著詭異。”
安靜聆聽情報的花燭,忽然警覺起來。
她什么也沒做,可自從被召喚出來以后,冰涼干燥的軀體開始發燙。
少頃的工夫,吹彈可破的蒼白皮膚泛著火焰的深紅。
珊瑚金色的巫袍,仿佛也被高溫侵蝕,異常醒目的紅色絲線,恍如仙女編織的綢緞,輕盈地、妙曼地披掛在身上。
“嗤嗤”
黑黝黝的地面,一圈赤紅色的波紋點亮。
連鎖反應跟著觸發,腳下、四周、頭頂整個世界都明亮起來,不再那么昏暗陰沉。
“霧草”
鵝大仙跳腳,扁平的嘴巴上噴出一股熾熱的鼻息。
剛才還只是覺得環境荒蕪,沒有草木,沒有動物,生命在這里了無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