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的顏色,最左邊的為金色,質感接近于黃金。
最右邊的為銀色,質感接近于白銀。
最中間的呈現熒綠色,質感接近于玉器,巧奪天工,美膩天成。
順著剛才的飛行軌跡,夜寒君一行獸不難判斷,它們剛才在最右邊的白銀棺里,沖出來后方才窺探到外界的景象。
“果然是血巫神的三口神棺”
“這三口棺都是血巫神終身溫養的至寶,凡獸入棺中睡上一覺,傷勢全愈,壽命翻倍,最是神異”
夜寒君慨嘆著,忽然將目光望向另外兩口棺。
相比玉棺和金棺溢散的可怕氣息,銀棺人畜無害,難免有幾分弱不禁風的意思。
但它們的氣息又透著強烈的違和感,一個鯨吞瀚海、搖山振岳,血漿般鮮紅的顏色浸染著棺木的邊邊角角,仿佛里面有古老的神明正在沉眠,容不得任何生靈的打擾與接近。
另一個,氣息稍弱。
但它太邪乎了,棺蓋與棺身的縫隙中,時不時涌出灰霧。
滿載著腐朽時光和臭魚爛蝦的尸骸味道,只要鉆入鼻腔,必定作嘔。
夜寒君面掛醬紫色,如同觸電,猝然倒退三步,離兩具棺材更遠一些。
鵝大仙和他的動作出奇的一致,反倒是亭亭玉立的花燭,望著最中心的玉棺,眸中里帶有幾分的恍惚和驚疑。
“那具棺中安葬的難道是血巫神本尊”
“我能感應到,眼眶周圍的文字在發熱,同源的氣息形成紐帶,彼此之間密不可分”
“不出意外的話,的確是祂。”
夜寒君偷瞄了兩眼,只是棺材而已,眼球一陣刺痛。
無法直視,這是超越至圣之胎才有的法則體現,若不是觸及封神,如何能讓眾生惶恐
“夜氏后人夜寒君,拜見尊貴的巫神大人。”
“冒昧闖入此地,正欲離去如有打擾的地方,還請寬恕。”
夜寒君撫胸行禮,縱使神魂刺痛,也將一整套動作執行得一絲不茍。
這是血巫神的安息之地,而血巫神證道于近古宙第七紀元,直至新生宙第一紀元的末年,祂都是冥燈深淵的守護者。
可以說,祂是修羅王的遞接者。
比之早早隕落的七咒鬼僧,祂和夜氏的關系更加復雜,近乎達到血濃于水的程度。
“大大,安息叭。”
“勞累了一輩子,終于可以什么也不想,好好睡一覺了。”
“這一定是最舒坦的一覺,你會做很多很多的美夢,最后一定會順順利利下地獄的”
下地獄對于深淵的子民而言,意味著最真摯、最淳樸的祝福。
早早懂得這類習俗的小瓜瓜,雙掌合十,認真禱告。
花燭也微微躬身,提著巫裙淺淺行禮。
同為巫之眷靈,即便執掌的元素和血脈大相徑庭,這份尊敬也不需要刻意掩蓋。
“夜寒君”
“鴉鴉鴉鴉說離那口棺材遠一點不要靠近”
充當小腿掛件的默,向來不懂得禮儀之道。
它伸出一根觸腕,指著金棺的位置,傻乎乎拖著夜寒君就想往后走。
“祂還說什么”夜寒君目露訝色。
渡劫之時,浩劫鴉主主打一個沉默,沒有任何要幫忙的跡象。
怎么來到血巫一族的禁地,祂居然開口了,主動和默溝通。
“沒”默結結巴巴道“鴉鴉鴉鴉就說了一句,然后又睡著了。”
“鴉鴉不會騙我的,我們快走吧,不要呆在這里了”
“大蝌蚪”
瓜瓜罕見的搭上破抹布的話,扳著小臉道
“中央的玉棺,安葬著不朽的神靈尸骸,本瓜覺得好厲害、好可惜。”
“但是左邊這個金棺,確實很怪異,聞著那腥臭的灰霧,本瓜也會犯惡心,發自靈魂的討厭。”
“該不會又是邪獸吧”鵝大仙斜著眼瞥來,“能夠葬在神祇的隔壁,指不定是什么墮落的魔神。”
“這個地方有問題,大有問題。”
“人類眷主,以你現在的狀態,本大仙勸你安分點,別去探索禁忌與隱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