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今天的太陽不錯呀。”
“欣姐,你別看書了,過來吮吸一下新鮮空氣,有助于身心健康~~”
一邊嚼著藥草的莖稈,一邊抱著腦袋,戴著墨鏡的烈焰木守蔥,愜意極了。
副駕駛艙的烈欣欣,莞爾一笑,搖了搖頭,繼續翻看手里的書籍。
……
嗖嗖嗖!!
鏡頭翻轉,在瓜瓜的帶領下,夜寒君和夜流螢順利抵達地底。
山的巖石,都在說明這里暗藏玄機。
“偉大的七罪魔神,至高的獄之主宰!”
“我們是您最最忠誠的奴仆,感謝您的不離不棄,始終眷顧「三色柱魔」一族!”
“今日,我們將獻上寶貴的祭品,祈求您來年更多的福澤,愿您庇護我三色柱魔一族,早日誕生真正的惡魔之王!”
剛剛站穩腳步,莊嚴的惡魔之音穿過耳膜。
繼而,群魔亂舞的瘋狂,混合超高分貝的咆哮,四周的巖壁嗡嗡作響。
“咦,躲藏在地下的不是人類,而是惡魔?”
瓜瓜眨了眨眼,直覺告訴它,這個地方有點奇怪。
“不……曾經這里,應該是人族的避難所……”
“你看這里的巖板,上面的壁畫分明出自人類之手,惡魔很難有這種細致入微的行為模式……”
夜寒君撫摸著近前的一面墻壁,看著上面生動形象的圖畫,有一剎的唏噓。
他很想欺騙自己,生活在這里的人類,只是選擇了放棄,就像一號坐標一樣,換個地方繼續生存。
可是,角角落落,邊邊沿沿。
那些散落的碎骨頭,至少有一半屬于人類。
躲藏在這里的居住者們,很可能兇多吉少了。
這「三色柱魔」,大概率就是罪魁禍首……
念及這里,夜寒君的眸光泛著一絲冷意。
他親近魔族、認同物競天擇的自然法則,固然沒錯。
可他終究是人族的一員,再怎么見慣生死,還是會有一縷感同身受。
“小的們,將祭品拖上來!”
“今日,我們便用七美德之中的「正義」,祭祀先祖,祈求祂神恩的降臨!”
“吼!吼!吼!”
“拖上來!拖上來!”
“祭祀!祭祀!先祖!先祖!吼吼吼!”
領頭的惡魔高聲呼喝,底下的群魔跟著附和。
整齊的跺腳聲連成一片,沸騰的殺意如同潮水席卷四方。
夜寒君、夜流螢,面色微變。
前者一個瞬閃,身如鬼魅,迅如電蟒。
他穿過一條條扭曲的通道,闖過一個個巨獸的陰影,最終掛在巖壁的一端,往下一看,瞳孔驟縮。
下方,數十頭柱子形狀的惡魔,筆直佇立。
它們沒有手腳的區分,就是柱子作為軀干,頂端長著一個三角形的腦袋。
當然,它們顏色不一樣,有的呈現青銅色澤,有的呈現白銀色澤,有的呈現黃金色澤,派系不同。
此時,它們正圍成三個圈。
黃金柱魔站在最里側,白銀柱魔站在中間,青銅柱魔站在最外圈。
然后,在最中間的區域,三個同時擁有青銅、白銀、黃金的“三合一柱魔”,站成一個三角形。
說話的只是其中之一,另外兩個正蠕動嘴皮子,拼命念著咒語。
它們都非常高大,動輒五六百米。
置身圓點位置的,一個四肢被綁住的赤裸人類,相較之下異常的渺小。
“好可憐呀,肯定吃了很多苦頭。”
瓜瓜瞪著眼瞧去,那人類女子不過一米六高,身材矮小,羸弱而又嬌嫩。
她原先應該擁有雪白的皮膚,吹彈可破,走到哪里都是明媚動人。
此時,全身上下遍布魔爪的痕跡,皮肉外翻,血水混著濁液淌出,滿身的骯臟與屈辱,又怎是一個“可憐”能夠道盡其中的辛酸。
“唰!”
黑影一閃,夜寒君降臨在祭祀的中心點。
他就站在赤裸女子的旁邊,至多半米的距離,以俯瞰的角度,審視她鮮血淋漓的凄美面龐。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