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震白剛出生,算命的就他骨骼精奇,適合練武。
如果余震白不選擇去做鏢師,他父親希望他成為一個將軍,馳騁沙場,報效朝廷。
他父親在他很的時候就請了一位槍術名家,教他使槍,但他一直提不起太大的興趣。
接著他父親又給他請了劍術師父,他也沒有多大的長進,就連挽個普通劍花,也總是記不住動作要領。
后來他父親只好去請教刀術的師父,他把刀術師父氣得連教學工錢都不要了。
再后來他先后學了拳法、掌法和所有近身格斗的兵器,仍然沒有一樣能夠看出他有相關的賦。
實際上他父親已經認為余震白不是學武的料,打算讓他棄武從文了。
直到有一,他接觸到了一把長弓,才從此改變了他的人生。
當他摸到那把弓的時候,他就有了一種壓抑太久的沖動,一種無法割舍的感情,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終于知道了自己原來窮其一生要相伴的兵器,是這把長弓。
他愛撫摸弓的弧度,弦的張馳。他甚至愛聽拉弓時的聲音,愛聽箭射出去的聲音。他閉著眼睛享受著他射出去的每一支箭,每一支射出去的箭仿佛都帶著靈魂。
他在射術上的精進無與倫比,無師自通,仿佛是一個生的射手。
他有一手百步穿楊的絕活,一弓能同時發三箭,一里之外,他的箭也箭無虛發。
他在黑暗中可以看清楚目標,甚至是高速移動的的目標,據他的箭連蚊子的翅膀都能射下來。
他的射術在少年時候就遠近聞名了,所以大家都叫他神射手。
憑著這門本事,余震白在十七歲時就成為了軍營里面的最厲害的步弓手。
他認為“丈夫處事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是一個響當當的男兒應當做的,然后才是“慰平生兮,吾將醉。吾將醉兮,發狂吟”功德圓滿。
余震白的父親也終于揚眉吐氣,逢人便“我兒子爭氣,射術精湛,一定能成為將軍。”
但他在軍營里一呆就是十年,十年之后,他只從步弓手升到了馬弓手的職位。
軍營中本事不如他的,幾乎升遷都比他快。甚至他們弓弩營的領隊,射術還是他指點的,一轉眼卻成為了他的上司,在他面前頤指氣使,只因為領隊是營長的舅子。
朝廷中結黨營私者大有人在,拉幫結派,層出不窮。選拔人才,只是走個過場。軍營里講究引薦、講究門生,得發拜山頭的帖子,還要有好的師承和出處,如果背后沒有靠山,功夫再好也沒有用。余震白看到好多身手好的弓手,年紀大到解甲歸田,最多也只能當一個馬弓手。
他很難融入這樣的圈子,所以他在軍營里面干得很不順心,心灰意冷。
三年前,長勝鏢局要幫朝廷護送一批軍餉,余震白就是軍隊中負責一起護送的士兵。
他們在經過龍須鎮時,遭到了強盜的打劫。
強盜人多勢眾,軍官被殺,長勝鏢局的鏢師也戰死了五個,余震白的弓箭全部射盡,眼看寡不敵眾,鏢銀就要被劫走之時,一個青年人站了出來。他赤手空拳獨斗匪徒,拳法出神入化,身上雖然也受了傷,但總算趕走了強盜,保住了鏢銀。
余震白這才重新審視了自己的人生。他認為人要有所作為,不一定去攀爬自己不適合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