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蒼派演武場上,各門人在執掌使柳萬花的安排下,已經散去。
花影正因好久沒有上山,正好四處游走一番。
植敬堂將李世和沈夢單獨帶到他的房間。
他讓李世和沈夢坐下,令茶童端茶倒水。
茶童放下茶杯后退下,將房門關上。
李世坐定,詳細地將所遇之事,告訴了植敬堂掌門。
當李世講到畢輝泰調查出,皇城慶功之夜,武王和雷無極謀反之事時,植敬堂拍案而起,案上茶杯幾乎震碎。
“什么畢輝泰居然是雷無極將軍伙同武王謀反尹倫成了護著大王的人簡直顛倒是非黑白。”
“這件事情,的確有關先皇手足相殘,并不光彩,所以雷無極將軍遺命,讓我們守口如瓶,對皇城那晚發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此事事關重大,剛才當著眾多點蒼門饒面,老夫不便啟齒。”
李世聽了,知道事情真相仍有變數,朝坐在身邊的沈夢望了一眼。
沈夢此時正望向李世。
二人目光觸碰,相互點了一下頭,同時望向植敬堂。
植敬堂繼續道
“尹倫謀反千真萬確,并非畢輝泰所述。”
“畢輝泰這個家伙是尹倫的心腹。”
“在尹倫事情敗露后,他為了撇開干系,不惜自殘身體,取得了雷無極將軍的信任。”
“老夫早就進言,讓雷將軍不要重用他。”
“沒想到他到了這把年紀,還不死心,還在信口雌黃,為尹倫辯護,真是居心叵測。”
“當年雷無極將軍心慈手軟,可憐尹倫幼子,將其收養,還不是養虎為患。”
“現在九幽殺手意圖不軌,荼毒生靈,危害武林,我點蒼派本就應該懲惡鋤奸。”
“咳咳咳”
植敬堂義憤填膺,完不斷咳嗽,顯然已經病入膏肓。
“我的身子是越來越不行了,唉,人老了,也到時候了。”
“點蒼派在我做掌門的這段時間里面,雖沒有什么大的作為,但江湖上也沒有人敢覷我們。”
“老夫原本是想于今日選出我的接班人,怎料白毅自盡身亡,上官鳴又心思不純,難堪大任。”
“唉,老夫都一把年紀了,此事真是老夫心頭之痛啊。”
植敬堂心事重重,還想繼續話,只覺喉頭一陣搔癢,不住咳嗽。
沈夢盤起了頭發,對著植敬堂道
“植掌門,我看您得把酒給戒了,您越喝酒,對您的身子越不好。”
植敬堂見沈夢面容嬌美,出于好意,直言不諱,倒是喜歡
“這個丫頭,能夠大膽進言,十分難得。”
“我又何嘗不知道,喝酒對我的病有害無利但我喝了一輩子的酒,唯一剩下這點樂趣,豈是戒就戒的”
植敬堂撫摸著自己的胸口,猛咳了幾聲。
“我今日也不管你們易容的緣由了,只要李世少俠能夠真心加入我們點蒼派,答應我最后的愿望,我就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你們。”
植敬堂一心要將掌門之位傳給一個德藝雙馨之人,見李世武功蓋世,不可多得,仍是希望李世能夠接受他的請求。
李世因有大事在身,雖然知道植敬堂的心思,卻也感到不便接受。
“感謝植掌門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