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手中那根細細的樹枝拉得很長,仍未折斷,只輕輕一扯,便又將“毒手”文德榮的身子給拉了回來。
公孫豹及其身后兩員將校,渾身上下已被黑氣籠罩,癱倒在地,此時已然動彈不得。
中了“毒破虛空”,即使是李世也有一段時間無法動彈,更何況地上三人?
但此時“毒手”的狀態也好不到哪去,“司徒欒”的身子再遭重創,上面還插著公孫豹的折斷雙刀,汩汩冒血。
李世這一擊,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將計就計,讓這群人自相殘殺。
這些變故,突如其來,令雷有同瞪大了雙眼,更是始料未及。
“李都頭,你”
他一句話還未問完,李世已給出了答案。
“諸葛驚濤、陳七、紅裙艷刀,你們這一出戲,可演得真好啊。”
雷有同這才朝前細看,果然見被“毒手”打倒三人,已完全沒了先前模樣。
公孫豹老了不少,滿面塵土,赫然竟是九幽頭號殺手諸葛驚濤。
他身后的兩員將校,一個是牡丹塢扛把子——“黑市鬼見愁”陳七,一個又竟然是模樣絕美而又楚楚可憐的紅裙艷刀——沐仙兒。
諸葛驚濤又哭了。
他全身雖無法移動,嘴上卻還能發聲。
“不可能?紅裙艷刀的易容術,已深得百變公婆真傳,我們的打扮決計毫無破綻,李世你是如何識破的?”
李世答道:
“你錯就錯在,不該假冒黃岐府的公孫豹將軍。”
諸葛驚濤聞言,更是大惑不解。
“為什么?我們在城外除掉公孫豹時,神不知鬼不覺,假冒他為什么不對?”
李世望了雷有同一眼,他的回答,又好像是解釋給雷有同知道。
“毒手操控的司徒欒,是我今晨才從潼關引出來的,而公孫豹將軍昨夜便受我之托,沿黃河去找尋沈夢和妹妹,按道理,他根本不可能認得司徒欒和縣令無常便是我要捉拿的犯人,而你一開口就認定了此事,要么便是混在城中見到了司徒欒的潰敗,要么便和這兩個犯人一丘之貉,豈不暴露得非常徹底?”
諸葛驚濤淚流滿面,就好像那次在紅瀾雅筑被李世擊中面門一樣,哭得更加傷心。
“好個李都頭,你在識破我之后,還故作鎮定地讓雷有同他們朝你聚攏,方便你襲擊我們時,不顧此失彼。這些細節居然都能被你想到,我真是不如你啊。”
果然如李世所料,諸葛驚濤、陳七和沐仙兒帶著蘭陶莫奧命令,分兵登高夾擊“九把刀”,卻因李世挾持了匈奴單于,功虧于潰。
他們心有不甘,乘著夜色,并未隨大部隊西去,伺機而動,自以為殺了出城巡邏的黃岐府軍隊,就可以助“毒手”加害李世,終究還是事與愿違。
淺灘上,諸葛驚濤帶來剩下的士卒,也全都是匈奴人所扮,此時除了動不了的,見主帥被擒,哪里還敢停留?紛紛抱頭鼠竄,走了個干干凈凈。
李世望向在地上流血呻吟的“毒手”文德榮,沒有一絲憐憫。
“你其實應該一早也知道來的人是你同伙吧,但你依舊堅持要幫我換血,我猜,你心中一定是打定主意,借著‘換血’來加害我了,是與不是?”
“毒手”文德榮此時已非常虛弱,嘴上仍沒有認輸。
“好個將計就計,老夫真是沒有看錯你,只要你死了,這里就在無人可以治得住我。哼,換血的法子,的確可以救人,也只有老夫會,老夫若是不肯,你就是強迫我,也無濟于事,倒不如你將幻境魔綱拿出來交換?”
聽了“毒手”如此一說,李世真的有些犯難。
因為就算李世識破了敵人奸計,但沈夢仍未脫離危險,文德榮若不心甘情愿地設法施救,李世當真也是拿他毫無辦法。
此時跪在地上一直沒有出聲的縣令無常,猛然想到一事,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突然對李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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