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開口訓斥,誰知身邊的周婉柔先忍不住了。
“寧川,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就是寧叔叔也不敢對我爺爺這么說話,你一個小輩有什么資格”
“我要你立即給我爺爺道歉。”
周婉柔怒眼瞪著青年,從小就看這寧川不順眼,妥妥的紈绔子弟,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若非是寧家少爺,怕是連絲都不如。
就這德行,當初居然還恬不知恥,叫寧叔叔到家里來提親,想讓自己嫁給他,結果被自己果斷拒絕了。
爺爺也知道寧川的為人,當時也反對,這聯姻一事才作罷的。
“呵呵”寧川冷冷一笑“周婉柔,你又不是我寧川的媳婦,有什么資格在我寧家撒野”
“周老他醫術不精,還不允許我說了”
“寧家誰不知道,就是他給我爸看過病之后,我爸身體才每況愈下的。”
“我沒追究他的責任,本身就是看在我寧家和你周家是世交的份上。”
“你要是再敢在我寧家大呼小叫,別怪我不念及兩家的情分,讓你們為我爸的病負責。”
“你渾蛋”
周婉柔氣得咬牙切齒,轉頭看著美婦“玲花嬸嬸,你看看寧川他說話多么難聽,你也不管管。”
王玲花淡淡說道“我倒是覺得川兒說得挺對的,昌盛的病,的確是被周老看過幾次后,越來越嚴重了。”
“婉柔,川兒剛才說得也沒錯,你不是我寧家兒媳,就管不了我寧家的人。”
“你們”
周婉柔的肺都快要氣炸了,嚴重懷疑這母子倆是在公報私仇,覺得自己當初沒答應提親一事,一直懷恨在心,現在是故意報復。
她氣得雙拳握得緊緊的,也不想在寧家待下去,扭頭朝周文昌說道
“爺爺,小宇,我們走,反正他們寧家的事,我們管不著。”
周文昌內心也很氣憤,也想一走了之算了。
但自己要是真就這么灰溜溜地走了,不就是變相承認了自己醫術不精,把賢侄寧昌盛給治壞了
傳出去,以后誰還會相信自己的醫術
況且,王玲花和寧川母子倆說話雖然很難聽,但自己要治的人又不是他們倆,是寧家當家人寧昌盛。
寧昌盛是自己多年老友的獨子,對自己一向都十分尊重,前兩天自己過來給他治病時,都還相談甚歡,如今突然病入膏肓,自己豈能坐視不管
推開了孫女周婉柔伸過來拉自己的手,周文昌平視著王玲花,開口說道
“玲花侄媳,是不是我治壞了昌盛賢侄,這事暫且不提,我也不想去爭辯什么。我今日過來,是請來了我的師尊,他醫術比我高出了好幾個檔次都不止,想必能看出昌盛賢侄的病情是由什么原因造成的,你先讓我們進屋去看看昌盛賢侄行不行”
見爺爺還要管寧家的事,周婉柔氣得跺腳,正要說話,結果被周文昌一個眼神給瞪得什么話都不再說。
“周老,你什么時候還有師尊了”
王玲花很好奇,既她所知,周文昌是祖傳的中醫,醫術是他老父親傳授的,可他老父親幾十年前就死了。
“玲花侄媳,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師尊他真的能治好昌盛的病。”周文昌自信道。
“夫人,周老德高望重,不會說假話的,或許周老的師尊真的有辦法能治好老爺。”寧管家大著膽子幫周文昌說了句話。
王玲花不滿的瞪了寧管家一眼,一個傭人而已,這里有你說話的份
不過,寧管家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她。
周文昌德高望重,不僅僅是在江州上層圈子,在寧家也一樣。
畢竟,周文昌和寧家老一輩人的關系都很親近,寧家不少族人,都很賣周文昌的面子。
她今天要是強行阻攔周文昌,不讓周文昌帶他師尊去給丈夫寧昌盛治病,怕是容易遭人詬病,說她根本就不想讓丈夫的病好起來。
將來兒子要繼續寧家家業,怕是也得不到族內多數人的同意。
畢竟,丈夫寧昌盛可不止有一個兒子。
還有一個長子。
長子寧北目前在燕京讀書,攻讀博士穴位。
想通這點之后,王玲花倒也懶得阻攔。
丈夫寧昌盛的情況到底如何,她比誰都清楚。
哪是什么簡單的生病啊。
就不信周老的師尊能瞧出什么花樣來。
“行吧,我內心深處,其實也是相信周老你不會害昌盛的,一直也都把昌盛當成自己的親侄兒一般看待。”
王玲花說道“那不知周老你的師尊,目前在何處什么時候會過來”
見王玲花同意下來,周文昌松了口氣,指著身旁洪宇說道“玲花侄媳,這位便是我的師尊,你別看我師尊年紀輕,但要論醫術,咱華夏的中醫國手,我相信也沒有我師尊厲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