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使河源一郎同樣滿臉通紅,宮水俊樹的連仁,意味著他公司的生意還是會向之前一樣源源不斷的涌進來。
“都是多虧了社長你的幫忙啊,來來,多喝一點”
說著,宮水俊樹率先把杯中的酒一口悶下,絲毫沒有在口中停留。
酒啊,可真難喝。
他清瘦的臉頰微微抽動,不知道是被酒精刺激的,還是其他。
“哈哈,接下來的競選我們也會好好上心的,就這樣一鼓作氣的拿下剩下的區域”
想到接下來的錢景,敕使河源一郎滿面紅光,同樣把杯中的酒全都灌入口中。不同于宮水俊樹,酒液入口之后,他還不停的回味著。
“你和那個妹子怎么樣”
旁邊敕使河原建設公司的小伙子們也在熱烈的聊著天,競選演講可不是一兩個人就能搞定的。人少了說明實力不行,所以每次敕使河原建設都是派出大量的工人來幫宮水俊樹壯勢。
“對了,三葉那丫頭。不,現在應該叫三葉小姐了。昨晚聽我家老爺子說,她已經真正的繼承了神社,成為了像二葉夫人那樣的巫女”
對面滿口酒氣的合作伙伴還在說著什么,但宮水俊樹已經完全聽不見了。
聽到那句“三葉小姐”,“成為了像二葉夫人那樣的巫女”后,他的意識瞬間像是被一個黑洞給吞噬了進去。
手腳冰涼,酒杯掉落在桌子上,周圍人的呼喊聲也好像漸漸遠去。
“這并不是永別。”
二葉的遺言,由護士轉交的那句話,此刻就像是二葉親口在他耳邊輕聲呢喃。
一片黑暗的腦海里,一根繩結在扭曲,纏繞,交結
但就是不曾斷裂,只是不斷的循環往復。
就好像,那無法掙脫的宿命。
三葉,也會變成二葉那樣嗎
巨大的恐懼包圍了宮水俊樹,讓他胸口發悶,呼吸不暢。
窒息的感覺讓宮水俊樹猛的清醒了過來,眼睛重新有了焦距,看清了對面伸手在他面前晃著的敕使河源一郎。
“哈哈,我好像已經喝多了,還是不如社長海量啊”
腦袋里的恐懼還未散去,內心滿是驚悸。但是從一開始就決定好的,向那神明挑戰,毀掉這愚昧地方的信念,讓宮水俊樹瞬間振作起來。
不管什么宿命,什么神明,我宮水俊樹都會統統毀掉的。
愚昧的思想,愚昧的小鎮,制造這一切悲劇的宮水神社。
這些害死二葉,還想害死三葉和四葉的東西,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因為酒精而混沌的大腦,在這一連串的刺激下徹底清醒過來。
結束酒席以后,宮水俊樹沒有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而是來到鎮公所,并且打電話喊來了自己的秘書。
秘書家也是宮水神社的信徒,而且還是在信徒協會里地位比較高的那一批。
很諷刺,明明想要毀掉這個被宮水神社所影響的地方。但是宮水俊樹卻無時無刻不在利用自己名字中的那個“宮水”在糸守的影響力,讓自己更加快速的接近那個目的。
最大支持者是宮水神社的金主,消息靈通能力出眾的秘書是宮水神社的虔信徒,就連那些選民,也不知道有多少是看在他姓“宮水”的份上,投票給他。
但是,越是這樣,宮水俊樹內心的憤怒就越發熱烈,胸膛像是被時刻灼燒著。就是因為他們,因為他們對宮水神社的這份信仰,害死了二葉囚禁了三葉和四葉
等待秘書來的時候,宮水俊樹坐在辦公桌后的椅子上,靠著椅背閉上了眼睛。
他腦袋里有無數的疑問。
為什么敕使河源一郎的父親會說三葉已經真正繼承了宮水神社
為什么明明從小就不曾展現出像二葉那般才氣,平平無奇的三葉為什么會得到那么高的評價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