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以后自己打車就行了。”
“你是笨蛋嗎,我家附近怎么可能打的到車。”
北區,又是人口密度小到離譜的舊古河庭園,當然打不到車。
“沒想到英梨梨你居然這么細心啊。”他自己是基本每次過來都有騎摩托所以沒想到。
“吵死了”
最終,北條京介還是沒有禍害英梨梨陽臺下面那些白色郁金香。
她每次累了以后到陽臺放松的時候,看到清麗雅致的花朵,也會心情更好的吧。
這么想著,他讓司機轉道去了一家還在營業的花店,買了同款的郁金香。
在深夜,霓虹的出租車是一種恐怖的存在。這絕不僅僅因為那些不知真假的恐怖故事,還因為車上一個閃爍著猩紅燈光的裝置。
就因為那道不斷變幻的紅光,讓無數加班到深夜錯過電車的上班族選擇了徹夜喝酒,然后在小網吧之類的度過一晚,也不敢回家。
嗯,就是計價器。
“跳的比心臟還快”
這絕不是因為心跳被嚇得暫停了,而是真的很嚇人,哪怕娛樂一整晚的花費,可能都比不上打車回家的花費。
之前北條京介要幫硝子她們叫車,櫻良之所以會說奢侈就因為這個。能夠隨心所欲的打車,基本是年收入五千萬日元以上的人群才能有的“奢侈”行為。
當然了,只要不碰“風險投資”之類的奢侈品,北條京介是可以整天坐著出租車在東京亂晃的。
付錢,在司機親切的提醒聲和告別聲中,北條京介走向了自家宅邸,出租車是自吸門,所以也不會出現令人不悅的“砰”。
因為中間買花稍微耽誤了點時間,所以現在已經是九點半了。
走到院門口,客廳的燈不出意外還亮著。這就是他要早點回家的原因,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沒回家,硝子和直花是肯定不會睡的,雖然他早早就告知過自己是去干嘛。
打開院門,踩著感應燈下明亮的石板路走到屋門口。還沒等他握住門把手,門已經嘩的敞開了。
“歡迎回家京介君。”
客廳暖洋洋的黃光中,是硝子恬靜的笑臉。
“一直盯著監控”北條京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嘿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怎么不早點睡覺,明天不是就要開始聲優養成所的課程了嗎”
北條京介彎下腰,就連拖鞋都已經被硝子從鞋柜里拿出來了。
“唔想等著跟京介君說一聲晚安。”
穿著粉紅色睡衣的硝子雙手背在身后,俏生生的站在那沙發扶手旁,蓬松的頭發像是透明的一樣。
順手把郁金香插進花瓶后,北條京介走過去輕輕擁住硝子,吻了吻她的額頭“晚安。”
“嗯晚安,京介君”一天的思念在這個吻中得到滿足,硝子臉上綻放出像粉色郁金香一樣的色彩。
“直花她剛剛正好去洗澡了。”上樓的時候,硝子指了指植野直花的房間。
“早點休息哦京介君。”留下最后一句囑托,她走進了房間。
從冰箱里拿出小瓶裝的大麥茶,可樂是不會有的。可惜媽媽回北海道去了,不然還可以借口是她要喝。
把身體摔到沙發上,任由柔軟的靠背把自己吞噬,北條京介緩緩吐出一口氣。一整天都在外面忙碌,就算最后跟英梨梨好好的玩了一會,也難以緩解疲憊。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