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梨梨,起床了。”
星期二的早晨,北條京介第三次敲響了這扇門。但是前兩次里面都還有“吵死了”“煩死了”的回應傳來,現在反而睡得更死了。
“我要進來咯”
他喊了一句,然后慢慢擰開了門。全家除了他都有穿睡衣的習慣,所以也不算很失禮。英梨梨是賴床專業戶,早在剛搬過來的時候,小百合阿姨就提醒過他,要是叫不醒的話就直接強行把她拖起來。
還在家那會,她家的司機往往送往斯賓塞先生上班后就要立刻返回家里,準備送英梨梨上學。不是為了維持大小姐人設,司機接送上學也太不親民了,而是因為上學要遲到了。
當然了,距離學校還有一段路英梨梨就會在人比較少的地方下車,然后假裝步行上學。有時候也會在車上再次睡著,這時候就要小百合阿姨把她叫醒。
打開房門,里面光線明亮,三層的窗簾只拉上了兩層,早晨的陽光直直的照了進來。
床上的少女雖然睡姿不是很雅觀,但也足以稱為睡美人。
她側躺著,懷里抱著一個毛絨玩偶,大腿肆意的搭在上面,睡裙被推到了大腿根部,柔和的白色陽光灑在那骨肉勻停的大腿和手臂上,本就白嫩的肌膚看起來好像變成了透明的,淡淡的金色絨毛清晰可見。
金色的長發散漫在身后的枕頭上,精致的小臉還帶著淡淡的笑容,讓人看了就不忍心叫醒她。最重要的一點,她的腦袋并沒有在枕頭上,整個人是四十五度睡在床上。
“英梨梨”他聲調輕柔的呼喊道,有起床氣的他最能理解被尖聲吵醒之后的憤怒了。
“啰嗦”少女現場的睫毛微微顫抖,發出夢囈一樣的聲音。說完話以后嘴巴并沒有很好地合起來,于是嘴巴里迅速蓄積滿了口水,肉眼可見的一滴口水就溢出了嘴唇。
也有掃描眼的北條京介立刻看到這一點,他怎么可能讓這種情況發生,迅速跨過地上的毛絨玩偶,踩著厚實柔軟到好像積雪一樣的地毯迅速來到床邊,這些東西都是為了防止某人睡著睡著滾下來而準備的。
他伸出食指抹掉那滴口水,然后順勢涂抹在少女的柔軟的嘴唇上,最后食指拇指輕輕一捏,把那誘人的小嘴和合了起來。
啊,今天又做了一件好事呢,看著再次陷入睡眠的英梨梨那嬰兒般的睡顏,北條京介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不對,我是來叫她起床的。以這家伙的性格,就算自己大發善心今天讓她睡個夠,等她醒過來發現自己翹課了,一定會大發雷霆。怒罵自己是個不稱職的鬧鐘,要把自己送去中古店賣掉。
帶著點惡作劇的心,北條京介坐到床邊,俯下身子把英梨梨懷里的玩偶給拿走,湊近她的耳朵再次小聲喊了起來“懶豬,懶豬,懶豬”
“煩死了”
懷里失去了熟悉的抱枕,英梨梨嘟囔一聲,以美夢之王的氣勢把某人一把拉了下來,大腿再次纏了上去。
感受著手掌下面那滑膩的觸感,北條京介內心一片蕩漾。上天作證,他絕對不是故意把手放在英梨梨大腿上的,一般這種纏在自己身體上的東西,不都會習慣性的抱住嗎。
幾次三番被叫醒的少女現在正處于現實和夢境交匯處,簡單點說就是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做夢還是醒著,但是雙手和大腿裸露的肌膚感受到的不一樣觸感還是讓她清醒了過來。
淡金色近乎透明的金毛顫抖著,她睜開了眼。
“嗯京介你不是去幫我準備巧克力曲奇了嗎”她嘀咕著。
“夢里的你都知道肚子餓了,你怎么還不起床呢。”北條京介輕聲說道。
“嗯”迷糊的聲音。
“怎么,一醒過來就看到我以至于以為自己還在做”
咚
北條京介話還沒說話,就遭遇了一擊頭錘,好在他完全沒感覺到痛。這其中有他皮糙肉厚的原因,也有少女剛醒沒力氣的原因,兩人的頭相距那么近,怕是得學會寸拳才能爆發出大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