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還沒開始幫助自己,因為家長關系一起長大的,公司里法律顧問家的孩子葉山隼人,就拍著胸膛提出由他來幫助自己。
從當時的情況來看這也確實是最恰當的,跟自己在同一個班級就讀,在男女生中都很有人氣的葉山隼人,雖然只是一個北條京介的刪減版,但如果他真的有北條京介那份心力的話也許事情就能夠完美解決。
本著公平交換的原則,順便也是分享自己理念成型的經過,雪之下毫不掩飾的把自己的創傷告訴了山內櫻良。其中絕對沒有讓對方也難受的想法。
“那時候我的朋友跟班上的女生進行了談話,大概就是讓她們別再對我做不好的事情。”
“那不是糟了”山內櫻良驚呼。
“是啊,女生們的行為越發丑陋,現在想起來那些人的臉都還讓我感到惡心。”
雪之下輕輕一笑,窗外的風恰在這時候吹來,還帶著操場上不知道是足球社還是棒球社的吶喊聲。
春日晚間的風既不暖也不冷,恰到好處的溫度好像隨時都帶著花香,充滿了生命力。一如滿校園亂跑,揮灑青春和汗水的學生們。
侍奉部的教室,仿佛成為了國中之國,喧囂和躁動都被隔絕在外。就算世界末日到來都會安靜坐在椅子上的看書的少女,在這個按照她意念運行的國度中,輕聲敘說著過往,用自己的雙眼見證青春。
“然后呢”這次問話的人變成了山內櫻良。
“我請求他停止自己的行為,同樣被急劇惡化的事態嚇到的他立刻接受了這個請求。說到底只是心智不成熟的孩子,我能理解他的不知所措。但是不知道是出于男生的自尊還是對我姐姐的憧憬,他并沒有像我一樣把這件事情移交給姐姐。”
“那不是更糟了”
櫻良再次驚呼,雪之下這個朋友的做法無異于火上澆油。幫忙卻不幫到底,只會讓那些女生認為雪之下已經被最后的朋友拋棄了,接下來只會更加肆無忌憚。
“嗯,其實還好,因為后面我就出國了。”雪之下點了點頭,沒有等山內櫻良發表觀后感,她又接著說道
“從那以后我就明白了,人能依靠的最終只有自己。不提我朋友錯誤的做法,就算對我伸出援手的是姐姐,當她收回幫助的時候,被短暫掩蓋住的煩惱就會再次爆發。
誰都想依賴強者,但真正能依賴的只有自己。
既然最后還是要一個人面對,那么不如一開始就勇敢一些。
女生們沒有改變,我也沒有改變,所以煩惱也不會改變,那只是一種卑劣的逃避行為。”
“小雪乃對自己也很嚴格啊,但是逃避不也是解決問題的一種選擇方式嗎像你出國讀書不也是一種逃避嗎”櫻良問道。
“是的,那也是一種逃避,但卻是為了做出改變。北條京介的辦法我也曾經想過。”
的書皮是上半部分是青色的,下面是藍色,一只巨大的黑貓站在兩者的交界處,看起來充滿了孤獨。
雪之下低著頭注視著書皮,輕聲說完這句話后,她雙手交疊著蓋在了上面,然后轉頭看向山內櫻良。
“暴力
我曾經試圖通過暴力尋求解脫,既然在她們扭曲的世界里,我是一個人能夠隨便欺負的弱者,那么我就用絕對的暴力強制讓她們改變。為此,我修習了合氣道。
正如你知道的,我是個天才,不管什么都能快速學會,所以很快就掌握了足以用來執行正義的武力。”
山內櫻良睜大了眼睛,準備聽接下來的熱血復仇情節。
“但是”
“唉,果然”櫻良哀嚎。
雪之下不悅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接著說道
“我放棄了,我意識到通過暴力也是無法真正解決煩惱,這和我朋友和姐姐用自己的人氣來解決是一樣的做法。人和人依舊無法相互理解,甚至會釀成更大的悲劇。
以暴力取勝也意味著失敗,殘暴的歡愉,終將以殘暴為結局。煩惱不會得到解決,也沒人會得到救贖,包括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