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北條京介確認了自己每天會站在領獎臺上。回到宴會廳以后,逢坂剛和另外兩個新認識的朋友自然都知道了這件事。頓時一個更大的謎團就出現了。
四人一起看向了那個穿著紅西裝,一臉意氣風發的石田秀典。
那人,現在還沒被主辦方請過去,難道還不知道自己沒有獲獎嗎
打探消息這種事情,按理來說應該交給稀咲的,手下那么多小弟,觸角簡直可以延伸到東京每個角落。不過沒等稀咲那邊傳來消息,在北條京介前往硝子聚會場所的時候,逢坂剛打來了電話。
那位石田秀典,對北條京介百般看不上的石田秀典,讓北條京介在下面聽著他獲獎感言好好鼓掌的石田秀典,是一個可憐人。
“我看到好朋友上臺領獎,笑得開心點怎么了,明天新聞上就會出現北條京介最好的朋友逢坂剛為好友的成功送上掌聲這樣的標題。有情有義,胸襟開闊,說的就是我逢坂。”
電話那邊的逢坂剛絲毫不反駁自己明天會笑得很大聲,甚至已經想好了借口。
“那我作為得獎者,笑得開心點也是應該的吧,要是面無表情,豈不是顯得對這個獎項很不在意”北條京介笑著說道。
“那可不行,笑得太開心的話,會讓一些人反感的,一般來說要表現得像參加葬禮一樣最佳。”逢坂剛拿出前輩的架勢教育道。
“懂了,拿獎就是參加沒得獎那些人的葬禮。”
北條京介點了點頭,剛說完這句話,他又朝前面喊道
“喂,平田,要笑就大聲一點,那么害羞干什么。”
“哈哈哈哈,抱歉老大,失禮了。”司機平田俊隆也不客氣,大笑兩聲然后連忙道歉。
“不錯的笑聲啊,連我隔著電話都聽得出那暢快,明天把那位小哥也帶上吧,讓他站在石田秀典旁邊,把他耳朵震聾。”
逢坂剛在電話那邊喊了起來,聲音大的像是剛用手提電話的年代,好像要用肺活量幫信號加把油,又好像要直接吼得手機對面的人能直接聽到。
“還是算了吧,這種待遇是老大專屬的,那人還不夠格。”北條京介搖了搖頭。
“真期待明天快點到啊,想出這主意的人真是太有趣了。”逢坂剛說道。
“確實,聽得我都想照著這樣在明年給逢坂前輩來一次了。”
“你小子,協會賞還想不想要了”
“先不說了,明天見面談。”北條京介透過窗子已經看到了路邊站著的硝子,不等電話那邊的逢坂剛說話就掛斷了電話。
“喂喂”
電話掛斷的速度太快,一直以逢坂剛都沒反應過來,喊了兩聲以后他才后知后覺,北條京介那廝,一定是去見女孩子了。
真難為他了,還抽空跟自己打了個電話。
不過,從這個方面來說,自己也算是他真正的好友了啊。老男人念頭一轉,竟然有些開心。
這想法讓他悚然一驚,自己這是被ua了嗎,難道不該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嗎什么時候當鞋油也這么開心了
他的疑惑沒持續太久,因為妻子已經在臥室大聲喊他了。事實上之所以給北條京介打電話,也是他使的緩兵之計,想著打電話打久一點,讓妻子熬不住先睡著。
唉,北條啊北條,等你結婚你就懂了,女人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逢坂剛苦笑著掖了掖褲腰,咬了咬牙,慢吞吞的走向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