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毒蛇自然就是稀咲鐵太,在北條京介面前,他是最可靠最忠心的手下。在外人面前,他是只要一個微笑就能嚇得別人乖乖讓座的毒蛇。
隨手把手里的鐵片和手巾扔在地上,他抬起頭看向了典禮臺上。
北條京介當然注意到了臺下發生的一切,但是他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依舊是爽朗而真摯的笑容。
“現在,我站在這里,懷抱鮮花站在本屋大賞的領獎臺上。我不想對那些不友好的人證明什么,只想要告訴諸君,這個世界既不善良也不美好。但正因為這樣,那些美好的事物才值得我們去追尋。
所以,我才會在里尋找另外一種可能。
我希望諸君都能遇到美好的愛情,希望諸君都能勇敢的面對生活的挫折,希望諸君能夠坦誠的面對自己的內心。”
說著話的時候,他的眼睛看向山內櫻良,看向宮水三葉,看向他所愛的人。
白色的聚光燈下,他身上加入了貴金屬的高級西裝在閃閃發光,一如他的眼睛。只要注視著那雙眼睛,人們就好像會從中得到某種力量。
周刊文春的記者在瘋狂拍照,并不是全身照,他把焦點集中在了北條京介的上半身。
那個男人的臉或許不是最完美的,下顎線過于冷酷凌厲,下巴有點尖,眼睛笑起來太過溫和,額頭
但是,當這些元素合在一起,就是一張那最優秀的凋刻師也塑造不出來的臉龐。男人的氣概,溫柔,寬容你所能想象到所有贊美的詞,都能用在他的身上。
當然了,他口中正在說出來的那些話,同樣也完全配得上那張父母送給他的臉龐。
記者廣田義時如此想到,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這樣的獲獎感言放在這里是一種浪費。就算不是諾貝爾獎,也應該是文部大臣賞才對。
不過,這倒是給編輯部的人省了事情,都不用寫評論,直接把北條桑的演講一模一樣的復制上去就行了。
被那雙眼睛掃過,三葉心中充滿驕傲的同時,忍不住轉頭看向了左邊的山內櫻良。她本以為會在對方臉上看到思考或者其他任何異樣的表情。
但是,沒有,那家伙臉上全是興高采烈的笑容,開心的就好像臺上的京介在當眾向她求婚一樣。
少女無奈嘆氣,真是的,這家伙到底是內心太過強大,還是太過于沒心沒肺了
山內櫻良可不知道別人在想什么,要不是場景不允許,她都想拉著硝子和三葉的手開始搖擺為京介歡呼了。
“雖然春風把故事塞進了我的腦袋,但在寫作過程中,我還是遇到了很多困難。我寫作路上的老師,霞詩子小姐,她一直陪著我,讓我知道困難實際上并沒有那么大。使它顯得大的是怯弱的心,是對未知的恐懼。”
勐的聽到自己的筆名,霞之丘詩羽那雙瑰麗的紅色雙眸俄然瞪大,小嘴也可愛的張圓了,忍不住抬起手,遮住那根本無法隱藏的激動。
看著身邊的小姑娘那驚訝開心的樣子,北條美季子微微一笑,把手里的獎杯遞了過去。
“詩羽,你和京介的獎杯。”她的聲音一如三年前一樣清脆。
聽到這話,霞之丘先是一愣,然后趕緊十五度鞠躬,然后兩只手接了過來緊緊的捧在胸前。讓那一對被北條京介稱為最完美的胸部,好好的溫暖他的獎杯。
黑色長裙胸口那高高隆起的柔軟,水晶制成的獎杯,這強烈的視覺沖擊力,讓旁邊的雪野百香里都不由看的一愣。
同樣聽到這話,英梨梨忍不住小嘴一撇,看著霞之丘那完全失去冷靜的興奮模樣,她忍不住的就想嘲諷兩句。但剛一張口,就想到了自己在看到一拳超人開頭那“eistiy”時,很沒出息的直接哭出來的事情。
什么嘛,霞之丘詩羽這女人就是不坦誠,明明心里興奮的要死,開心的要命,為什么不哭呢。要是她哭的話,我會給她遞紙的啊,畢竟我這么善良。
等等,如果我直接把紙遞給她的話,這妖女應該就會很沒出息的哭出來吧就像肚子不餓的時候,只要手里拿著快子,就會忍不住的想要夾東西吃。這女人本來就想哭,看到紙一定會忍不住的
經過一番縝密的盤算,英梨梨掏出了兜里的面巾紙,遞向了霞之丘詩羽。
感受到手臂處的動靜,霞之丘轉過頭,先是茫然的看了一眼白色的面巾紙,然后又看了看英梨梨那毫不掩飾的不懷好意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