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男女雙方,一旦結婚就會不斷消磨愛情,終有一天會永遠失去那份最初的感情,所以,為了保留那份純真的愛意,聰明的人都不會跟真正愛的人結婚,而是會選擇一個她不愛的人。
完整的理論當然不止這些,身為民俗學者的他列舉了相當多的事例和數據,為自己的詭辯了詳盡的理論基礎。
這一詭辯在京都大學廣為流傳,每一個看著心愛的女生牽著別人的手走進婚姻殿堂的失敗者都大聲的歌頌著宮水俊樹的名字。
他宮水俊樹可不是像對方以為的書呆子,在遇到二葉之前,他可是憑著自身優秀的條件吸引了研究所里恩師的女兒,在霓虹這種學閥統治社會的地方,沒有關系怎么可能在研究所那種地方待下去,沒看到北條京介那小子寫的石神哲哉嗎
就連搬到鄉下結婚的時候,帶去的東西也是唱片機,音響,相機這些東西。自己的妻子二葉,那樣優秀美麗的人看上的丈夫,怎么可能是傻子
之所以會咬著牙齒,用嘆息代替憤怒裝作被北條一郎給湖弄住,確實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對方的話。
是啊,三葉的青春。
自己的女兒,國中三年被那小子不停地交換身體,兩人的生活幾乎可以說是一體的,他甚至在代替三葉去盡一個姐姐,一個孫女,一個女兒該做的事情,自己教給四葉的東西,自己陪伴三葉的時間,恐怕還沒有他多。
高中的三年,三葉一直為了考上東京的大學而沒日沒夜的學習。
現在,三葉終于來到了東京,找到了她的青春。
自己,自己這個不稱職的父親,真的可以,真的有資格,去剝奪女兒的幸福嗎
當然了,自己并不是想要拆散他們,而是想要讓女兒獲得真正的幸福,收獲獨一無二的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想著想著,宮水俊樹發現自己剛剛平復下去的怒氣又在不停地上涌了。
“哈哈哈,宮水桑,喝酒,喝酒。”
北條一郎眼看旁邊男人的臉色變得不對勁,一咬牙一狠心立刻出聲喊道。
宮水俊樹把目光收回,就算不看北條京介的面子,只看三葉跟其他女孩子那熟絡開心的模樣,他也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發作。就算要到那一步,也是讓北條父子來自己家,跪坐在和室里,三個人單獨的,沒有外人打擾的,自己在桌子底下藏著獵槍的,好好的談。
他咧嘴一笑,現在到他發揮的時候了。
別的居酒屋里清酒威士忌什么的都是一杯一杯的賣,北條京介這小子倒好,直接一瓶一瓶的上。好嘛,就看看你父親的酒量是不是像他的口才那么好。
他擰開瓶蓋,一股蜂蜜混著奶油的香味頓時從瓶口飄出來,沒有多話,他直接開始往玻璃杯里倒酒。
“哎稍等等一下宮水桑,你忘記加冰塊和蘇打水了”
北條一郎臉色有些蒼白的喊道,哪有霓虹人會純飲的,懂不懂什么價水割威士忌,給我老老實實的兌冰水啊。
“哈哈哈,這樣才符合父親們對子女厚重的愛啊。”宮水俊樹不管不顧繼續倒酒,區區四十多度的威士忌,對他而言完全是小菜一碟。還在糸守那會,他跟鎮民們喝的可都是高度自釀酒。
北條一郎臉上已經出現了驚恐的表情,他現在可不是還在東京那會的酒精戰士了,現在的他只喝新鮮牛奶,自家產的那種。就連隔壁鄰居家送來的都會嫌棄不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