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藝倫也一副自己是為了大義的模樣,正氣凜然一步不退,他還看向北條京介,繼續大喊著
“就像社長你調查出來的那個西宮硝子,明明有語言障礙,居然還想著做一個聲優,這不是為別人添麻煩嗎這種沒有才能的人就該乖乖站朝一邊,別占用社會資源啊”
“閉嘴”
紅坂朱音緊張的大喊一聲,這個白癡怎么敢當著北條京介的面說這話啊你是真的看不到柏木英理緊緊拉著他衣袖的動作嗎你真的是一點空氣都不會讀啊,到底怎么活到這么大的之前我說的話,北條京介和兩個女生之間的互動,你是一點沒看到嗎
啊,真是什么白癡啊
我教給你的是認清自己和強者的察覺,教你的是不要好高慕遠眼高手低,不是讓你去貶低為了夢想而努力的人啊白癡
來了來了終于到我表現的時候了
聽到這句話,站在旁邊當了半天隱形人的稀咲鐵太心中大喊一聲。臉上露出了猙獰的表情,他心中的這團火可是憋一整天了。
這一次,這一次絕對不能讓大哥親自動手了兩條手臂擺出跑步姿勢,左腳已經邁了出去。他那黃色的眉毛飛舞成一個瘋狂的角度,眼神也充滿陰桀,好像立刻就要沖上去用牙齒把安藝倫也的氣管咬斷。
事實上他也確實是打算這么做的,大哥身邊的女人是絕對不可觸碰的逆鱗。安藝倫也犯了彌天大禍,以大哥的絕情,絕不會再把慷慨施舍給他的
但是,他的動作還是再次慢了一拍。
英梨梨聽到這,平靜的眼睛瞬間被憤怒填滿,想也不想就把手里的水瓶朝安藝倫也砸了出去,然后她就感覺一直拉在手里的衣袖猛的消失了。
沒來得及轉過頭去,只有眼睛的余光瞥見了身旁的景象。
身邊穿著一身漆黑西服的男人左腳已經踩上了桌子,臉上一片淡漠,眼神冷的像冰,左手握著寶刀白銀,整個人拉伸到了極致,就像拉成圓月的弓弦般。她轉過頭去以后只來得及張開嘴,北條京介就再次消失了。
砰
北條京介左腿肌肉猛的發力,一聲巨響,木質的桌板被踩得爆裂開來,而他本人也一躍而出,空氣中只有像是布帛撕裂般的聲音響起,北條京介那敞開的西服外套好像變成了蝙蝠翅膀一樣,如同電火行空般瞬間跨越數米的距離。
幾乎是和英梨梨扔出去的瓶子同時,他那锃亮的皮鞋狠狠的踩上了安藝倫也的胸膛。空間在他面前像是變成了某種可有可無的東西,完全無法阻止他想做任何事。
之所以是踩而不是踹,是因為在他對登峰造極的力道控制下安藝倫也并沒有被他一腳踢飛,而是被他當成踏板踩在了腳下。
beng
安藝倫也早在北條京介朝他沖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嚇呆了,他發誓自己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可怕的表情,哪怕是他最喜歡的邪典作品里最瘋狂的角色也遠遠不如。
他這才知道一個男人原來可以為了一個女人露出這樣兇狠殘暴的表情。
他這才知道一個男人居然可以帥氣到就連暴怒的時候都能那么英俊。
他這才知道,原來一個人臨死前的思維居然可以這么快。
“不要”
英梨梨大聲喊到,她看到了,那把藏在桌子下面的寶刀白銀,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京介提在手中,男人如同黑色閃電橫跨空間的時候已經左手抵著刀鐔右手握著刀柄比出了居合的姿勢,只等進入攻擊距離就要發出被稀咲鐵太盛贊為宮本武藏復生也不可能解下的神速斬。
但是晚了,她看到京介踩著安藝倫也的胸膛落到地上,隨著上揚的黑色外套衣擺在重力的拉扯下緩緩落下,那個男人如同是什么事器都沒發生一樣施施然站在安藝倫也身上,身軀依舊是那么英俊挺拔。而白銀也像是完全沒出鞘一樣的提在他的左手里一動不動,就跟地上躺直了的安藝倫也一樣。
她知道那不是自己已經阻止了京介,而是他已經完成了斬擊收刀入鞘了。這一次,京介的速度更快了,自己甚至連那白銀色閃電般劃過空間的刀光都沒看到。不過這也難怪,誰叫安藝倫也那垃圾居然敢說硝子的壞話。
“啊,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