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谷亮太不知道的是,他這話還真說對了,安藝倫也能說出這話確實稱得上非常有勇氣了。要不是眼前的是從出生就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他絕對不會說出這話,哪怕那個人沒有在這里。
安藝倫也看也不看那個走狗,只是滿臉嚴肅的看著冰堂父女沉聲說道
“還記得我上次住院嗎”
說到這,他猛的掀開了衣服,哪怕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傷勢依舊觸目驚心。
“啊,居然到現在還沒好嗎”
冰堂美智留驚呼一聲,聲音中透著心疼。
土谷亮太右邊的眉毛高高挑起,神情豁然開朗,心想這才對嘛,他就奇怪像安藝倫也這樣的人是怎么安全活到這么大的。
“這些,全部都是北條京介干的”安藝倫也低垂著腦袋,咬緊了牙齒說道。
“什么”
一聽這話,冰堂家四個人全都發出驚呼。
“喂喂,你再這樣說我要報警了。”土谷亮太連忙開口,北條君絕對不能跟打架這類事情扯上關系,萬一被學校處罰參加不了比賽就糟了。
“北條京介”
冰堂先生神情也嚴肅了起來,寫出嫌疑人x的獻身這樣偉大的作品的作者,居然是這樣的人不可能啊,要說去狎妓他還能理解,但是除了那個剖腹自殺被砍三次頭還沒死成的三島由紀夫,其他有名的文豪都是些連自殺都做不到的笨蛋啊。
“怎么會,小倫,上次去看醫院看你的時候叔叔阿姨不是說你是被一群神經病打的嗎”
冰堂美智留心疼極了,一邊說著話一邊伸手幫青梅竹馬把衣服拉下來蓋好,太慘了,她不敢再看。
冰堂先生對女兒的姿態也不奇怪,安藝倫也和美智留不是一般的表親那么簡單,兩人在同一個醫院同一天出生,甚至在嬰兒護理室里兩人都是睡在相鄰的兩張床上。從小安藝倫也就喜歡跟在女兒后面玩,小時候女兒還挺煩他的,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兩人關系反而變得更好了。
他奇怪的是,如果安藝真的是被北條京介給打成這樣,自己沒理由會不知道,甚至報紙新聞上都會有報道才對。
“對啊,我記得警察那邊不是已經處理過那些施暴的人了嗎”
他疑問到,如果是外甥一個人的事他可能還沒那么關心,但是剛才他差點就要把女兒送去給北條京介做應援團了。
“是啊,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現在是法治社會,要講證據的”土谷亮太說道。
聽到這兩句話,安藝倫也把牙齒咬得更緊了,記憶不可避免的被拉回那個至暗時刻。
被北條京介踩著胸膛一刀砍翻后,他被那個帶著金絲眼鏡的陰險家伙拽著腳像死狗一樣拖了出去,然后又被一群兇狠的家伙慘無人道的折磨、
“那些人,那些被處罰的人,他們照著北條京介在我身上造成的傷勢,又打了我一頓”
他絕望而悲痛的低聲嘶吼,在被折磨的時候他就發誓一定要報告巡查,一定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結果,沒等他打電話,那些人甚至主動抬著他去了交番。
一個個老實得像福利院的志愿者,清清楚楚的把他們怎么打自己的全都說了出來,醫院驗傷的結果也和他們說的分毫不差。
被交番的巡查們問起來為什么要打自己,他們只說看自己不順眼。
豈可修,豈可修自己一直在說打自己的是其他人,不是這些瘋子,但是巡查和醫生反而安慰自己一切都過去了了,不用害怕。
他們以為自己是被打怕了痛瘋了,不敢指認他們反而潛意識的制造了幻覺來保護自己。
“噗哈哈哈哈哈哈”